周潛哽了一下。
他想說有時候不會說話可以不說的,但最后只無奈嘆氣:“行了,大松樹也見到了,沒別的事我們該走了。”
再不走,他真不敢保證大松樹對自己還有好脾氣——事不過三啊!
再看看時間,繞路來松樹林轉了一圈,之前規劃的路線顯然已經又錯過了。
懷榆點了點頭,隨后卻又抱住了大松樹,然后乖乖巧巧的仰起頭來:“我聽說山上還有一棵厲害的松樹,是在大山深處嗎?你知不知道在哪個方向啊?我們要避開的。”
周潛:……
他不由氣樂了,合著自己剛才提醒了半天,懷榆是一點不信啊!
而頭頂的松針也頗會偽裝,簡直像是一心想在男朋友面前留下好印象的大姑娘!此刻滿腦袋松針晃了晃,四面八方的小松樹也齊齊搖頭。
懷榆于是又嘆了口氣:“原來你也不知道啊!不過沒關系,等我們進山看看就知道了——大松樹,過陣子再來看你哦。”
她瀟灑的跟大松樹告了別,然后又帶著周潛從另一側轉了出去,隨后柳暗花明,眼前竟又出現了一片方便行走的蜿蜒山路。
懷榆仔細看了看兩側茂盛的灌木,而后開心起來:“這里我熟,沿著這溪水一直向上,有個水潭!”
看周潛眉頭又皺了起來,她趕緊補充道:“我知道我知道!要離水邊遠一些是吧?但是我們可以選擇這條山路向上啊,路上很多野菜的!”
周潛點點頭。
其實,懷榆的親和力他已經見到過了。
雖然只是短短兩次交鋒,但以他的經驗,大松樹的實力比起狂彪描述的,顯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種變異植物身邊,懷榆竟然還能無知無覺,已經是相當出眾的能力了。
難怪她心心念念去荒原,因為這滿是植物的大山,對她來說恐怕沒有半點危險。
唯一的變數,恐怕反而是狂彪了。
因為根據懷榆的描述,她在山上那么多次,從來沒有遇到不友好的植物。只有狂彪,因為會說話,所以還會出言威脅她。
而荒原的植物,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獨特的智慧種。
但這些周潛并不打算說給懷榆聽,因為她顯然已經夠放松了,再說出這些話,恐怕小丫頭會美的不知道邊兒。
如今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后看了看前方一路蜿蜒向上的叢林,再看看時間:“等到了頂上,就休息一陣吧。”
雙腿早已灌了鉛的懷榆歡呼一聲,瞬間又生出不少力氣。
一段時間沒來,水邊的灌木比其他地方都要茂盛,唯一可惜的是好多野菜都已經長老了,懷榆往清澈的小溪里看了看——
這個天氣,假如脫了鞋踩在水里,一定會又清涼又舒服吧?
但周潛還在前頭走著呢,懷榆想起他的耳提面命,又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
等到了半山腰處的大水潭,大約是曾經的天敵被懷榆撈走,如今清澈的池子里,大片大片的小魚小蝦正來回游動,比之前她來下地籠時不知多出多少倍,密密麻麻寫滿了豐收。
她這才真的心痛起來:“如果帶個漁網過來,一網下去,說不定可以撈夠一大盆小魚小蝦呢!”
這個天氣只需稍作處理再暴曬一番,甚至可以一直保存到冬天,多好的機會啊!
周潛卻看了看通訊器——進了山林便沒了信號,但時間顯示還是精準的,他不由懷疑:
“我們從出發到現在已經兩個小時了,不管是松塔還是魚,你之前每次都走這么遠嗎?”
懷榆傻眼了:“兩個小時?怎么可能!這是平時只走不到一小時的路……周潛哥,我就說你的進山地圖畫的有問題!”
繞了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