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們爭搶的太厲害了,有些小樹長久照不到陽光,也搶不到養分,就得只能這樣枯死了。我問了好幾棵樹,他們有的都不會回答我,又問了許多他們才告訴我的地方。”
這大約是一顆橡樹,看著它嶙峋的表皮,懷榆還有些遺憾:“這要是拖回家種黑木耳,肯定特別合適。”
說話間周潛已經利索地拆掉它的側枝,然后膝蓋頂上過長的那根樹枝微微用力,這樹枝便又咔嚓一聲斷了。
懷榆:……算了。
反正這棵樹也拖不回去,大不了她再買一個菌包。沒有肉沒有蛋的情況下,只有菌類才能吃起來鮮香,不然總覺得像是在吃草。
周潛有些好笑:“你跟植物的關系這么好,這樹枯死了會難過嗎?”
“當然不會啦!”懷榆理所當然地說道:“物種之間自有循環,由得著我來難過同情嗎?”
“要是連這都難過的話,那我一開始砍樹蓋房子做柴禾,豈不是還得給他們磕一個?以命償命嗎?”
她搖了搖頭:“周潛哥,你太狹隘啦!”
而后又咕咕噥噥!“更何況我找的那些樹根本就沒有變異出能力,我想說話他們也不會理我呀。”
狹隘周潛:懂了,懷榆的邏輯不是從人出發,而是從物種——好像她自己也不是人似的。
他干脆轉換話題:“今晚吃什么?”
好問題!
只見懷榆指了指一旁的塑料袋:“我去找柴禾的時候遇到一棵洋槐花,雖然季節不對,但聽說我晚上沒有飯吃,所以它還是愿意開幾串花給我——代價是幫它再長大一點,因為秋季就要到了,它需要更茁壯的根系來生長,來為過冬儲存容量。”
“所以……”
懷榆盯著自己現在能用的材料,忍不住好奇起來:“周潛哥,你說炸好的蝦油用來拌蒸槐花,會好吃嗎?”
這個組合聽起來有點怪,但周潛之前出任務時什么沒吃過?防御軍專供的營養液也同樣難喝,懷榆至今喝完都想yue兩口。
所以他挑起眉頭:“盡管試,隨便你怎么做我都能吃下。”
想想懷榆的前科,他又補充必要條件:“材料得是你凈化過的。”
懷榆“哼”了一聲:“我也沒有騙你幾次啊,干嘛那么防備……晚上的蒸槐花我也要吃的。”
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