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懷榆一愣:“灰喜鵲?灰喜鵲也挺好的?!?
在她眼里,整個荒原都很好:“一開始我不懂規矩,經過那里時什么都沒準備,還讓灰喜鵲把車窗都啄破了……”
“不過它們好容易滿足??!周潛哥還準備了很多鋯石水晶呢,他們都沒要,只喜歡我扔出去的錫紙團!”
“白羽姐,你也遇到了嗎?那你們給準備了什么啊?戍衛軍裝備這么好,給出的東西肯定也五彩斑斕特別好看吧!”
白羽扯扯嘴角,畢生的客套與敷衍都在唇畔的角度里了。
懷榆看出來了,此刻皺皺鼻子:“好嘛,知道你們戍衛軍都是機密了,不說就不說嘛!”
哼!
她也蹲下繼續洗土豆了。
這一捧小土豆是早上在車廂里催生的,個頭不大,圓溜溜似乒乓球一般,甚至都不用削皮。懷榆隨意揪了一把草來挨個搓了搓,土豆就算是洗完了。
然而生氣的她卻沒發現,整個戍衛軍的隊伍都是沉默的,大伙兒在這一瞬間都失去了說話的欲望,氣氛相當詭異。
倒是周潛察覺到了,但是他也想不通:對付變異生物又不是什么機密,明明是需要大家信息共享的,結果小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卻遮遮掩掩……
切!
稀罕!
他們什么也不知道,不照樣平平安安過來了嗎?
而白羽沉默的蹲下來,麻木的幫懷榆搓著已經洗干凈的小土豆,腦子里從灰喜鵲的錫紙團到詭異的馬蜂窩,再到板栗樹和大螃蟹……
種種疑問結合著懷榆的話語,如浪潮一般層層疊疊涌上心頭,但她思來想去,竟在這時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好半天,她才張口,壓著嗓子問道:“那……桂花……”
懷榆警惕地看她一眼,還記得她之前遮遮掩掩的樣子,因此哼了一聲:“那是我的桂花,你們想要的話,得拿東西來換!”
她還不樂意呢,克太郎可喜歡了,如今都攢了一大盆的克郎球了。
而白羽懸著的心終于死了,此刻深吸一口氣,頂著身后大家重重疊疊怨念的目光問道:“我不是說桂花,我是說那黃色的球……”
“哦?!睉延苄南胛艺f了你也不知道是克太郎,于是大大方方道:“嗯,桂花……桂花香薰球!可以泡茶的,你怎么知道我搓的有?”
白羽聽到自己的聲音飄渺起來:“哦,我撿到了……還可以泡茶啊……”
她的聲音有些虛浮,使得懷榆一瞬間心虛起來,因為這個她也沒有泡過,此刻埋頭假裝備菜,一邊哼哼哧哧道:“我、我、哎呀反正就隨便喝喝,也喝不壞,你撿到了不能把責任放我身上吧?”
這話說完,好半天四周都沒動靜。
她抬起頭來,發現周圍的戍衛軍都看著自己,表情又復雜又猙獰,好像想上來把她打一頓,又好像有些無從下手……
這讓她不由心頭一跳,趕緊喊道:“周潛哥!”
周潛也察覺出來氣氛不對了,此刻正色道:“白指揮!小榆一個姑娘家喜歡弄點兒香薰什么的很正常吧?難不成你們連這個都要管?”
白羽回過神來,臉上霎時涌出一個虛假的笑意,看得周潛都緊繃起來。
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但問題是,這會兒真的擠不出更多的真誠來了——不抓著懷榆的肩膀瘋狂搖晃質疑發問就是她最后的自控了!
因此她想了想:“那個……桂花香薰球,賣嗎?”
一顆香薰球燃燒就能讓他們整隊人倒地不起,倘若遇到變異生物,豈不是手拿把掐?
問題就在于煙氣有些不可控,所以暫時還不能輕易使用。
懷榆有些懷疑她不是真的想買香薰球,而是想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