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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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難道，所有的善良都必須是哀怨的么

就如同人停止說話

就如同鳥停止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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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愛上一個人是漫長的

漫長得耗盡了死不瞑目的一生也無法了結

愛上一只鳥是困難的

困難得即便輕如一片鴻毛了依然托舉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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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人挖開了大地

是為了埋葬自己的心臟

鳥撕開了天空

是為了折斷自己的翅膀

一聲吶喊與一聲鳴叫

試探不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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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用人的一滴眼淚證明不了的悲痛

在鳥的眼睛里

是一抹騰云駕霧也追趕不上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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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聽懂了人的呼喚，會像泥土一樣哭泣

聽懂了鳥的呼喚，會像云朵一樣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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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鳥兒從天邊飛來

如同人從遠方歸去

降落的地方

無非是一個荒蕪的巢

無非是一個凌亂的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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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沒有一個人，會驚訝于天空飄落的一片羽毛

直到雨點落下

一只鳥和一個人會同樣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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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不再說話的人

會呆望著一只鳥飛翔的身影

不再鳴叫的鳥

會停留在一個人顫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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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人和鳥的對話

是深夜里一雙無法入睡的手

握住了一片在清晨掙扎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