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迫于姜勁夫的淫威,牙儈只能將后院的奴隸以五十兩的低價打包出售給他,送走這尊瘟神。
姜勁夫帶著呼啦啦一大群人走出了牙行,引起周圍行人側(cè)目。
他臨走還不忘站在門口繼續(xù)威脅幾句:“你們家若是又進了什么新奴隸,一定要通知我,我還會過來收購的。”
牙儈聽的一個激靈,直接讓人把門關(guān)上,本日直接打樣歇業(yè)了。
出了門,望向身后一大群還有些懵懂的奴隸,大妮和二妮都有些擔(dān)心的蹙起眉。
二妮忍不住問:“姜郎...你買這么多奴隸干什么?蓄養(yǎng)奴婢也是要征丁稅的....還要給她們飯吃也是不小的開支..”
姜勁夫抿起了唇。
其實剛才自己屬于是“沖動消費。”
雖然知道這一切在這個國家是合法的,但作為接受過義務(wù)教育的人,他還是有些氣不過。
雖然姜勁夫很清楚買下這些可憐人,對于這個國家不會有絲毫改變,但自己既然看見了,卻要選擇熟視無睹實在是有違自己的做人原則。
姜勁夫沒有選擇解釋,而是說道:“我自有自己的考量,你甭管了,咱們先去醫(yī)館,有病的瞧病,有傷的治傷...”
說著,又讓大妮掏出五十兩銀子交給三妮。
“你拉上板車去酒樓,看她們有什么現(xiàn)成的吃的,米飯饅頭包子醬肉咸菜什么的都可以,買上夠這群人飽餐一頓的量。別舍不得花錢!速去速回,買完了拉到東街的醫(yī)館。”
“好滴。”
三妮拉著板車離開。
大妮勾起唇角望向二妮,二妮蹙著的眉心舒緩開來,似乎理解了姜勁夫的真實想法。
二妮抿了下唇,欲言又止,不再說些什么了。
姜勁夫完全不在乎這群奴隸會不會跑,走在最前面,領(lǐng)著她們走在縣城的街道上,隊伍浩浩蕩蕩,引來行人側(cè)目。
“這..這是在干嘛?”
“這是從漕運運來的奴隸?”
“看著不像,怎么在往東街走?”
行人們議論紛紛。
奴隸們也是一臉困惑,低著頭不敢四處打量,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來到東街的醫(yī)館,姜勁夫先進了門,二百兩的銀票直接拍在醫(yī)館掌柜的桌案前。
原本在低頭寫字的醫(yī)館掌柜先是一怔,抬頭后又是一怔。
“這...這位小郎君是要瞧病還是要抓藥?”
姜勁夫沒有先說話,而是回頭沖著門外不敢進門的奴隸大聲喝道:“來來來,身上有病有傷的都進來,別在門口傻杵著!”
奴隸們面面相覷,有些不可置信,躊躇不敢上前。
最后還是個抱著病童的奴隸橫下了心,進門走上跟前,這才陸陸續(xù)續(xù)的跟著進來了二十多個傷病患。
醫(yī)館掌柜大驚,“這...這是....”
姜勁夫用手指了指她們,說道:“來,這些都是我剛買的奴婢,把你們醫(yī)館的大夫郎中全喊出來,給她們瞧瞧病,錢不是問題。”
“呃..好好,諸位請隨我來。”
醫(yī)館掌柜趕忙招呼藥童和醫(yī)師,將病傷患們帶入后室病房。
最先進門的女奴將自己的孩子交給醫(yī)師后,眼含淚光,渾身激動的顫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姜勁夫的面前撲通跪倒在地。
“多謝爺?shù)拇蠖鞔蟮拢敬淦磷雠W鲴R一定償還!”
她哽咽的說著,磕頭如搗蒜。
姜勁夫倚在醫(yī)館的柜臺邊,面色微沉,欲言又止。
之前之所以會動了惻隱之心,買下所有奴隸,就是看這女子的孩子奄奄一息,如果自己不出手買下的話,恐怕會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