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以剿紅襖賊不利為由,趁機攻訐彈劾一番順義王霓陽王一派的宗室勛貴武官,現在卻橫生出來一個白思微的事情,反倒讓清流也陷入了被動。
“既然圣上不會繼續追究,那今日各位就先散了吧。”
眾人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也紛紛拱手施禮告辭。
見人都走光了,王太傅原本處變不驚的臉瞬間變的陰沉起來,直接走到堂中正座坐下。
見狀,王婷雅也跟著臉色一變,有些緊張的低聲詢問道:“母親莫不是還有什么事?”
王太傅瞟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冷哼道:“你那寶貝兒子的王正君位置,我看是要保不住了。”
聞言,王婷雅臉上立刻掛起驚恐之色,直接蹲在了跟前,嘴唇顫抖道:“難道,難道是圣上跟母親說了什么?難道是要廢了歡兒嗎?”
福熙王正君,也就是王婷雅口中的歡兒,是她最寶貝的心頭肉,最是疼愛這個小兒子,見不得他受到一點委屈。
王太傅嘆了口氣,“圣上沒有直說,只是會議臨了留我閑聊時,提了一嘴九殿下在允州找的那個小郎君,圣上準備替九殿下把把關,幫忙相看一下。”
“那...那也不至于廢了歡兒吧,沒準只是想把他納為王側君呢?”王婷雅眸子閃爍,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哼,都怪你這不成器的娘,只教他琴棋書畫,把他養成了只能看不能用的大家閨秀,身子骨單薄的連讓九殿下懷上孩子都難,更不要說取悅得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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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傅說的有些氣憤,用拐棍戳了兩下地面。
其實她早有預感有這么一天了,只不過跟自己的女兒一樣,都一直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九殿下十五歲與他成婚,到現在五年,不僅連個一女半兒都沒生出來過,甚至直接都不愿意回王府。你說你這個兒子是怎么教育的?若不是還有我這張老臉擱這,怕是他早就被轟出來了!”
“皇室宗親,除了霓陽王一脈,本來就人丁單薄,最受寵的九殿下家里還養著個五年無所出的廢物,就算九殿下和圣上不說,我的這張老臉也快掛不住了!”
王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的奚落著自己的女兒。
王婷雅被說的面紅耳赤,難以反駁。
“那...那歡兒可怎么辦,他也畢竟是您的親孫子,你得替他想想辦法啊。”
王太傅蹙起眉心,要說跟皇室斷了親,她也是不甘心的,尤其是自己的孫子本應該能成為未來的帝君,她也是寄予厚望的。
若不是女帝沒有女兒,她也不會把寶押給姬逸莨這個矮冬瓜。
王太傅思索了下,喃喃道:“趁著九殿下還沒帶那個小郎君回來,你挑幾個族內懂事的男子和陪床丫鬟去王府,讓他們多教教他怎么伺候女人開心,別女人都被別人拐跑了自己還只會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這不太好吧....”
王婷雅有些為難的樣子,因為按照禮法高門正夫跟可以隨意恩賞給手下和奴婢的側室賤侍不一樣,與下人媾和甚至產女是非常有失高門正夫及其母家的尊嚴和體面的。
王太傅蹙眉厲聲道:“不試試他的成色怎么才能知道他哪里有問題?要不也別等著九殿下親自休他了,你現在就把他領回家得了,咱老太太還不缺他這一口飯吃!”
“好好好,我去安排,找幾個專業的好好調教一下他。”
王婷雅也是沒轍了,自己再疼愛,終究也只是個兒子,和家族利益相比根本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