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親戚談不上,在下的族弟是霓陽王殿下的一個小侍,靠他我們家才換了三條千料沙船的商引而已。”曹夢表情有些慚愧的說道。
小侍,對應的就是小妾,既不是側君更不是正君,無名無份,連生育工具可能都不算,純純的泄欲工具。
雖然這個世界的男性地位很低,但把稀有的兒子送人換好處,對于相對體面的商賈官宦之家也是有失體面的。
看曹夢的表情,姜勁夫忽然有點同情這位素未謀面的曹姓小哥,當小侍屬實慘。
剛之前聽阿雨講過,霓陽王也就是姬逸莨的四姐今年貌似也四十了,而且好像關系并不融洽,為人好像也挺不是東西的。
色厲內荏貪財好色,王府后宮里的爺們兒有百十幾個,每天換輪半年都不帶重樣的。而且不僅好色,人家還生的多,從十六歲成婚就藩到現在硬是生了十三個女兒,比姬逸莨她母親的九個還要夸張。
而霓陽王爭奪儲姬最大的倚仗除了自己手中的軍隊,就是靠女兒多。
“啊,曹大姐倒也不必太自責,世間常情,男子的命運就是如此的悲涼。而且你往好處想,等以后他把霓陽王給熬死了他也就被放出來了。”
姜勁夫為了進王府做準備,還是特意做過功課的。
在女帝或者王女薨逝后,后宮的男子是都要遣散出去的,有母家的回母家,沒去處的則要被送親。雖然自己跟姬逸莨也沒差幾歲,未必能熬的過她。
曹夢見自己被看破了心事,于是只得苦笑了一聲道:“有勞姜相公費心了,不過你這話說的可著實不太妥,若是有旁人可千萬別這樣妄論王女生死。”
“啊這...”
曹夢這么一提醒,姜勁夫也意識到了問題,確實不能啥都瞎說,以后進京城了更得注意。
畢竟是個封建世界,就算有姬逸莨兜著,被她的政治敵人借題發揮也是夠麻煩的。
姜勁夫趕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曹大姐我看你瞳色異于常人,莫非是有異國的血統?”
“說起來還請姜相公不要見笑,家母也是海商,常年出海在異國奔波,所以并沒有家室,之所以有了個長著碧眼的女兒,不過是在異國他鄉的買春狎館的結果。”
曹夢說著很是灑脫,絲毫不以自己的身世為恥。
畢竟這個世界女子買春繁衍后代也是稀松平常的選擇之一。
“真是新鮮,看來令堂也是個與曹大姐一般瀟灑的女子。”
姜勁夫掐著下巴,勾起唇。
“哈哈,姜相公謬贊,你看我的綠眸子就感覺新鮮奇異,若是看了我妹妹的滿頭金毛,那不知又會作何感想。”曹夢笑道。
“居然..還有金毛....”
姜勁夫被成功的勾起了興趣,異世界有著外國血統的金發麗人,誰不想看呢。
“是啊,比在下年幼七歲,今年二十四歲,主跟著我母親在跑海外貿易,要隔幾個月才會回來一次。”
聊起家里人,曹夢似乎打開了話匣子,說的神采奕奕停不下來。
最后姜勁夫索性拉上唐瑤,去縣城里最好的酒樓擺上了一桌。
包間里,姜勁夫坐在主位,而作為賓客的唐瑤與曹夢則分別坐在兩邊,大妮與二妮則作為作陪。阿雨作為奴婢本要守在門口,但也被姜勁夫和大妮硬拉著坐下了。
“福熙王九殿下兩個大伴之一的雨姑姑,能賞臉陪在下喝酒已是榮幸,既然姜相公已經首肯,豈還有您站著的道理。”
酒桌之上的曹夢倒是變的更加殷勤起來,并且端起酒壺給在座的眾人以姜勁夫開始,按照身份貴賤依次斟酒。
姜勁夫也是剛知道,大伴類似于貼身“太監”,是身份顯赫的奴婢,不過無論是王府里,還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