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小初的影子,自己卻全然不記得小初究竟長的什么樣。
此時已是傍晚,天尚未全黑。于是張議潮輕手輕腳的從自己的窗子翻進了隔壁小初房間的窗子里。
進了屋子,房中靜悄悄的。果然這丫頭睡的正香。心中一陣竊喜,躡手躡腳跑到小初床前,只是想仔細看看小媳婦長的什么樣。
但是,正如前話所說,當張議潮剛剛坐在小初的床前,探長了脖子剛仔細瞧了自己的小媳婦。小初的眼睛便睜開了。
“你在看什么?”小初的目中似含了千年的冰魄。
張議潮拍了腦袋也沒想到,此時的小初沒叫沒惱卻只是這般冷靜的質問自己。
但是這句看似簡單的話,張議潮卻不知如何回答。難道直接說我只想仔細看看你長什么樣?
于是張議潮只微微的張了口,卻一時想不出如何應答。
“自重。”小初對張議潮冷言,便轉開了自己的目光。
這兩個字如一只無形的手掌,抽的張議潮無地自容。他又羞又憤于是漲紅了臉:“小初,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想看看你,剛才睡著了突然想不起你長什么樣。”說完這句話張議潮也冷靜了下來,對小初正色道。
小初聽了此言,又將目光轉了回來,一臉清冷,雙眼直直的看著張議潮,良久。
因為心中無愧,張議潮此時也直直的看了小初。
又是一個夕陽下,又是一個火紅晚霞。
此時應該已到了晚膳時間,客棧的飯廳里已是熙攘嘈雜,碗碟碰撞之音,推杯換盞之響,大快朵頤之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僅僅一門一走廊之隔,小初屋內的沉靜像是一把雙刃劍,同時切割著屋內兩個人的血肉。
當天完全黑了下去,屋內唯一發光的便是這兩人的眸子。
小初的寒冷清澈,張議潮的淡漠璀然。
“議潮哥。”小初輕聲對著張議潮喚了一聲,打破了這壓死人的沉靜。隨后自己沒有避嫌的坐起了身。
張議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初會這樣輕聲喚他的名字,心中狂喜。他是個直爽的人,心中所想會立刻顯露在臉上,所以聽見小初這樣喚他,臉上便暖了起來。
“議潮哥,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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