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聽見小初和令狐莞指著令狐绹哈哈大笑。主仆二人正猖狂的笑著,就見令狐绹擦干凈臉上的雪水,從回廊里躍了出來。抓起一把白雪搓成雪球,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砸向了二姐。
小初看著雪球飛過來,趕緊推開正大笑著的令狐莞,令狐绹這一擲沒有砸中目標(biāo)。隨即又抓了一把雪,握成一個緊實的雪球砸向了小初。
小初和令狐莞立刻達(dá)成同一陣線,一同對付令狐绹。
當(dāng)隨著父親來給令狐楚拜年的晁瑩,看見三人不分主仆正在埋頭雪戰(zhàn)的場景之時,晁瑩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令狐绹的那厚重的裘裝大氅早已不知被他扔到哪個角落去了。棉袍的袖子被他高高擼起,一雙被凍得通紅的大手正快速靈巧握著雪球砸向小初。因在雪地里滾翻躲閃,棉服上已全是積雪融掉的水漬。
那本向來一絲不茍的發(fā)髻,如今已有些凌亂,幾撮碎發(fā)正和著汗水正貼在令狐绹寬闊的額頭上。
小初看見了正一臉陰晴不定站在回廊里的晁瑩,她拉了拉令狐莞的袖子,令狐莞正玩在興頭上,哪管什么晁瑩,只對令狐绹大笑道:“小弟,你的小媳婦又來了?!?
令狐绹立刻擰了眉頭,拿了雪球砸向了二姐:“二姐休要胡說。”
晁瑩聽了這姐弟倆一唱一和,立刻沉下了臉,氣鼓鼓的轉(zhuǎn)身要走。
而此時令狐莞看著轉(zhuǎn)身要走晁瑩,又覺得不想把事情鬧僵,大過年的沒必要這樣氣人家,所以立刻跑進(jìn)回廊拽住了晁瑩道:“晁妹妹既然來了就一起玩吧。你和小弟一家,我和小初一家。誰輸了誰請客去獨一坊吃燕窩好不好?”
晁瑩本來就不想走,但是聽了姐弟二人的對話又覺得絲毫沒有面子留下來,見令狐莞給了自己臺階下,又有意的撮合自己和令狐绹,所以立刻笑著答應(yīng)了令狐莞的提議參加了戰(zhàn)斗。
四人激戰(zhàn),明顯小初與令狐莞占了上風(fēng)。令狐绹與晁瑩,一個只顧打自己的,一個根本就幫不上忙,連雪球都握不緊實,雪球扔出去便散了。但是即便這樣,晁瑩也玩的相當(dāng)高興,畢竟是和自己心儀的人一起并肩玩耍。
令狐莞和小初根本也就當(dāng)晁瑩透明,兩個人一起奮起夾攻令狐绹。
這場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最后在晁瑩的求饒聲中結(jié)束。見晁瑩言敗,令狐绹也沒說什么,只搓了搓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袍道:“都回去換換衣服,我請你們就是?!彪S后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當(dāng)令狐莞拉著晁瑩去了自己的閨閣,由侍女們伺候著換了衣裳重新梳洗好了,已至晌午。
此時令狐楚也早已從宮中朝賀回來正與晁老爺在前廳中客套。令狐莞、令狐绹、晁瑩一同向兩位長輩拜了年,晁老爺高興的給三個晚輩發(fā)了壓歲錢。便隨他們?nèi)チ恕?
三人出了前廳,小初便跟了上來。四人出了府門往東市去。
剛出了府門,一個早就站在街邊的人便迎了上來。將一個錦帛包好的匣子塞進(jìn)了一臉茫然的小初手里。
小初見那人應(yīng)是大戶人家的傭人便問:“你是不是送錯人了。”
“不會錯的。我家主人認(rèn)得姑娘。給我看了姑娘的畫像,所以我一眼便認(rèn)出姑娘來?!?
“你家主人是誰?”這話是由令狐绹問出。
“回這位少爺,我家主人說姑娘見了東西自然知道他是誰,讓我東西給對人便可走了。”
“你就在這一直等我?”
“回姑娘,是的。不過不是我一人,是三個人倒班在這等您。因為我們不知道姑娘何時出府,主人又吩咐不得進(jìn)府去找姑娘,所以我們只能在門口等著。”
令狐绹聽了這人說話極為有禮,應(yīng)該不是尋常人家的普通家奴。于是又仔細(xì)從上到下的打量此人,看了他的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