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身華服的人道。
“我來看看。”說完,令狐绹拽了那人的手腕道:“沒有脈搏。”
見了此景小初突然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于是她立刻對令狐绹道:“我也來看看。”說罷,小初立刻伸手探入那人的脖頸里。
“小初?”令狐绹驚訝的大叫了一聲:“你不怕嗎?”
“他還沒死。脖子的血管還在跳。”說完小初又將自己的手順著脖子一直探進那人的胸膛。“胸口還有溫熱。果真沒死。快把他翻過來。”
令狐绹此時好像已經忘記對小初這些舉動的驚訝,趕忙和小初一起將已被凍僵那人翻了過來。
“游方?”
“光王?”
兩人同時低呼了一聲。說完,兩人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不再言語。
令狐绹只覺得一滴溫熱滴在了自己冰冷的手背上,他連忙抬頭看了小初,只見小初低著頭正在清理游方臉上的血跡,一滴一滴碩大的淚珠正斷了線一般的從小初的臉頰滴落。
“別哭了,快把他拖到墻角避避風再說。”令狐绹低聲對著小初道。
小初似是恍然大悟,脫下自己的襖子蓋在了游方的身上。兩人奮力將游方往墻角拖。
“你在這等著,我回家叫人來幫忙。”令狐绹一邊說,一邊也從自己身上脫下了襖子,蓋在了光王的身上。
“二少爺,你等。你剛才叫他光王?”此時小初坐在一面坊墻的墻邊,游方半個身子枕在小初的腿上,小初幾乎是抱著游方的腦袋。
“嗯。小初,我突然明白了許多事情,但是現在救人要緊,我叫人馬上就回來。”令狐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跑了老遠。
這就叫宿命的轉輪?小初捧著游方那張已被凍僵的面容,淚水無法抑制的涌著。這不是沙州,她不能像那夜那樣對著他大吼,她只能小聲對著游方的耳朵低吟:“快醒醒,你死了你爹娘怎么辦?游方,快醒醒,你不能死啊。你不是和我說‘不顧父母之養,不孝也’。你就這樣死了,算是孝嘛?快醒醒啊……”
叫了半天見游方沒反應,小初此時急的已經徹底亂了方寸。對了,她突然想到以前大哥曾對他說過,讓人清醒最好的辦法就是巨疼。
唯我獨寵,冷面皇叔請上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