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求你,和小初一同走吧。”
“阿彌陀佛,小施主快回吧。”奇安第一次叫了小初的真姓后,一臉釋然帶著微笑看著小初。
小初只得最后一次對著奇安粲然微笑后,強壓著淚水轉身離開了安國寺。她不知李怡此刻身在何方,如果可能她只想飛奔到李怡身旁抱著他好好的大哭一場。
第二日,安國寺,拆。奇安圓寂于安國寺自己的禪房內。
劉世舉從民間征了三百勞力,整整三日四夜,不留一佛,不留一塔,不留一闕,不留一堂,才將整個安國寺被夷為平地。
奇安的遺體由令狐莞在背后出錢,小初出面將其體面安葬。
至始至終,李怡都沒再出面。
自從與李怡在鹽官城門分別后,小初每日只做一件事,那邊是窩在屋內研習簫譜,而那柄從三哥那偷來的竹蕭便是她唯一的寄托。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這首《子衿》,已成了小初每日必吹上一兩遍的曲子,雖然這曲子是她初學時,三哥就已教會她。只是她到如今才真正的理解了這曲子中的思念與怨念。
“好一個‘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怡哥哥你究竟身在何處……”思念就是毒癮,傷的自己體無完膚卻還要繼續不停的思念。
這夜是奇安下葬后的第十日,大唐全面毀佛一個月已過。小初待在屋子里正準備歇息。
就聽得屋外急促地敲門聲響起。這樣急促的拍門聲,靜謐的夜里顯得尤為突兀。
雖已是五月初夏,但仍是夜涼如水。小初應答了一聲,披了衣服起床開門。
只見令狐莞嬌喘著,整張臉紅紅的,一頭的汗水。
“怎么了?”小初扶了令狐莞。
令狐莞則轉身把門閂插上,急忙拉著小初走到屋內的床邊低聲道:“我知道他在哪。”
小初只覺得本來已經是平靜無瀾的心突然被什么利器刺了進去。令狐莞明顯是從劉世舉那里得知的消息,但如果劉世舉得知了他的下落的后果……
她無法想象,只覺得心中一沉,全身發冷。
“出了什么事?”
唯我獨寵,冷面皇叔請上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