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兄弟,是大唐與龜茲的親王。”張議潮向吐蕃人指了指李休復,用吐蕃語道。
吐蕃人立刻對著李休復跪下,深深的行了跪拜之禮。張議潮也不管李休復是不是閉著眼睛,自顧自地向著李休復指著吐蕃人道:“他是那孩子最后一個貼身侍衛叫達杰,那孩子叫俄松。”
“他說他是貼身侍衛,就是了?我若說他不是呢?”李休復突然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盯著達杰,那犀利冰冷的眼神好似直接看進了達杰的魂魄里。
達杰看著李休復這樣看他,立刻又對著李休復行了跪拜大禮,頭如搗蒜,嘰嘰咕咕說了一大串吐蕃話。
“他說什么?”李休復并未看張議潮,反而看向在一旁的小初。
“他說,我們是他主子的救命恩人,他沒道理騙我們。而且他有信物,證明他的身份和那孩子的身份。”
“是什么?我倒要瞧瞧。”李休復對著達杰蔑笑道。
小初幫李休復將話翻譯成吐蕃語,告訴了達杰。達杰立刻從懷里掏出一把用錦布包的異常工整的彎月佩刀。刀并不大,可能只能算是一把稍大的匕首,所以達杰能塞在懷里。但是當達杰解包裹在佩刀上的錦布之后,一種璀璨奪目的光芒直吸引了小初與張議潮兩人不由自主的圍過來觀看。
因這佩刀并未抽出刀鞘,只看刀鞘與刀柄皆是黃金打造,嵌滿了五彩寶石與綠的發光的翡翠。這樣奢華到極致,庸俗到極致的一把佩刀之上卻有一朵似是白玉雕刻的雪白蓮花嵌在了這一顆顆五彩寶石中央。好東西李休復并不是沒見過,只是這樣東西,他見了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即又鄙夷的對達杰道:“把刀抽出來給本王瞧瞧,是不是連刀刃都是祖母綠做的?”
達杰似是聽懂了李休復的話,便抽出了刀刃,達杰只抽動了刀鞘,李休復、小初、張議潮三人便已感覺到雪亮的光從刀鞘里躍了出來。
張議潮隨即按住了達杰的手,用吐蕃話對達杰道:“不用了,你自己收好。”
達杰,立刻又將刀鞘與刀柄緊緊的合上,用錦布將佩刀包裹好塞進了自己懷中,接著又脫了自己牦牛皮靴,從靴子里倒出一個漆金的小盒子,從盒子里拿出來一個極品羊脂玉的印章。印章的上方也雕刻著一朵潔白的蓮花。
李休復長臂一伸,直接從達杰的手里將印章奪了過來。蹙著眉仔細看了印章底部的刻紋。
仔細迎著月光,對著篝火看了半天。最后將印章往達杰的面前一扔“這東西是真的,你的小命保住了。”
達杰連忙收起了印章,放進漆金額盒子里,又塞回到自己的靴子里。對著李休復再一次的磕頭行禮。
李休復根本視若無物,只閉著眼睛繼續打坐。
張議潮也盤腿坐了下來,對著達杰用吐蕃語道:“你想跟著主子也不是不行,沒有人比你更能妥帖的照顧他。我不會放你們走。當然你放心,我也不害他。你也明白,此時,你不會找到一個比我更能護他周全的人。”
達杰立刻對著張議潮點頭道:“以后您就是我的主人,小贊普就是我的小主人。
“那不成,那我不就是你們小贊普的爹了?”說完,張議潮再一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爽朗暢快的笑聲,四散傳去,連遠處的野狼也跟著干嚎了幾聲相呼應。
達杰為難的看了張議潮一眼,不知道如何應答。張議潮看著達杰的為難,立刻又聲如洪鐘道:“以后你就拜她是你的主子,她以后就是你小主人的娘。你想要留在小主人面前,第一不能開口說話,第二要自殘相貌。這樣我張議潮保你和你家小主人周全。”
達杰連忙向著張議潮磕了三個頭,如若此時是在土地磚石上,達杰必定是擲地有聲的磕了三個響頭,但是這沙子上,除了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