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是一副畫,一個碎了的鐲子,一張遺書的草稿紙,還有一張病歷單。其它大部分都是藥家人的口供,有好幾百份,每一份都詳細的記錄了對方跟藥家的關系。再加上每個人的檔案戶籍,蕭靈昀整整看了一宿,也不過看了十分之一不到。
蕭靈昀把自己發現的幾個關鍵性疑點,交給唐思涵。
做自己不喜歡或者不擅長的事情,果然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
蕭靈昀喜歡讀醫書,喜歡研究醫術。如果是讓他讀醫書或者研究醫術,就是連著三天三夜不睡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
唐思涵遞給蕭靈昀一杯人參花茶:“感覺怎么樣?”
蕭靈昀喝了一大口茶:“很累,但是感覺這一晚,還蠻充實的?!?
唐思涵問:“等會兒要公開審理藥無塵的案子,要不要旁聽旁聽。”
蕭靈昀無比肯定的說:“要,肯定要。藥無塵買兇殺人,這件事,我肯定要跟到底?!闭f到買兇殺人,蕭靈昀忙問:“查出來,是誰殺了符貴嗎?”
唐思涵搖搖頭:“藥無塵倒臺后,玲瓏樓的人都悄無聲息從藥家撤走了。沒有一點線索。”
蕭靈昀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振奮起來了:“殺害符貴的人,是一個丑陋的,個子很高,人很強壯,不愛洗澡,不愛梳頭,不愛刮胡子的男人。他身邊跟著一位長得很漂亮,連余光雄這樣閱女無數的人,看了都心生蕩漾的美女?!?
唐思涵拍了蕭靈昀一下:“可以呀!”
蕭靈昀苦笑一聲:“可是怎么抓到他們呢?”
唐思涵沉思了一陣說:“得先知道他們想要什么,才好下餌?!?
道理很簡單,但是怎么知道他們想要什么,就很難了。
蕭靈昀跟著唐思涵來到審案現場,說是公開審判,除了當事人,連一個圍觀群眾都沒有。
正所謂家丑不外揚。藥家肯定是使了手段,不然藥無塵被殺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沒有圍觀群眾。
大廳里或者站著,或者坐著,或者跪著,或者躺著,十幾號人。
許飛揚、柳瀟瀟和其他捕快們站著;花榮、金老爹還有藥無塵的幾個子女跪著;余光雄和死者藥無塵并排躺著;唐思涵和蕭靈昀坐著。
唐思涵說:“想必把大家叫過來,為的什么,大家都很清楚了。殺害藥無塵的真兇,到底是誰?”
藥香兒突然站起來,指著余光雄惡狠狠的說:“這還用查嗎,是他,就是他。我父親把他敬若上賓,他卻狠心將其殺害,求大人給小婦人做主。”藥香兒說著又噗通一聲跪下去了。
花榮跪走兩步,跟藥香兒并排跪著,跪拜下去:“求大人做主。”
余光雄翻著白眼,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蠢的人,蠢的他都不想理他們,將頭歪在一旁。
金老爹大聲質問:“大人,您還在等什么?我的罪我認了,求大人嚴懲兇手?!?
唐思涵不緊不慢的說:“查案是官府的事,誰有罪誰無罪,自有律法來評判。若你覺得誰有罪,誰就有罪,還要我們官府做什么!”
金老爹默默低下頭。
唐思涵站起來,走到余光雄的身邊,蹲下身子說:“你不要以為你沒有殺人,就能逃脫法律的制裁。你雖然沒有殺人,但是你的所作所為比殺人更可惡?!?
余光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那些女人都是自愿投懷送抱的,我可沒有逼她們。”
唐思涵說:“如果沒有蛇藥,我想沒有人會對你投懷送抱吧。你四處采花本就罪大惡極,還將人家姑娘折磨的癡癡傻傻,等著被砍頭吧!”
余光雄終于感覺到害怕,忙問:“大人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唐思涵反問:“本大人像是在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