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牛京輝正在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
手底下的那些個鍋頭、切墩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是為了過兩日的小年夜。
一些勞神的菜品可得提前許久準備, 不然可來不及在小年夜端上餐桌。
牛京輝見官善道來了,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兒,專門給官善道留了些許時間。
牛京輝拄著個鍋鏟在灶邊,本身就是不太修邊幅的樣子,胡子邋遢的,像極了一個拄著拐棍的老頭。
“官小哥,你來這兒找我干嘛?”
“我依著你的法子做,現在這生意可是忙得緊哩,”
“等過幾日我忙完了我單獨給你開一桌,我再讓你試試我的新菜品。”
這三寶樓原先并不是這般模樣,也只是有十幾戶距離近的富商想要換換口味才會來這人打打牙祭,或是這圈的哪家發了什么橫財或是有了什么大喜事才會來這里那么一兩次。
但是那樣的機會可不多,這五層的樓除了開業那陣子就沒有滿過。
只因這三寶樓的老板是個“死腦筋”,請了最好的師傅,也建了最好的樓,任由生意如何淡,他也不愿將一般的菜肴端上自己的飯桌。
長此以往,這三寶樓即便是有山珍有海味,也旺不起來。
點上一桌子菜都夠尋常人家掉一層皮的了,離那些達官貴人的宅子又是有些遠了,這生意能好了才怪了。
官善道只是在自己做菜時稍微用多了些心思,讓自己的飯菜香飄到了這位廚子家里。
牛京輝果然就尋味而來了。
一番交流過后,牛京輝自然是倒起了苦水。
“我在那三寶樓當那廚子可是委屈哦,那么多年來也算是跟幾位師傅學到了不少好手藝,但是那三寶樓的老板始終不愿意放下那身段讓我做些平常些的菜肴。”
“天天做那些名菜,又能有多少人能吃得起?一天就開那幾桌,生意可算得是慘淡了。”
“我倒是想像你這樣多做些平常些的菜肴,讓多一些人吃上,然后稱贊我的手藝,那才算得上是廚師的快活。”
官善道見此機會正是自己想要的,便故作疑問的開口道。
“我做的這些可是有雞有魚,這都算不上好菜?”
牛京輝無奈笑笑。
“在我眼里還是不錯的,但是我們的老板瞧不上這些,說是會降了三寶樓的身段,不讓做這樣的菜。”
“其實我做這種菜也是拿手的,都是鄰里鄰居的,我看你也是個對吃有研究的主,有了空閑我做幾道給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