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將槍尖的血沫抖落,也是試了試手感。
“初入金剛境的人。”
他以前并沒有切實的用槍尖捅過人,更別提是殺人了。
他也只是在跟自己的父親、爺爺對練時被他們告知一二,如今才能靠著槍桿子傳來的感覺來品出對方的境界來。
過了幾息,他的眼睛已經開始適應了這兒明暗,但是也是看得并不真切,跟日光之下相去甚遠。
警惕了周圍許久,確認了安全,他才拿出了火折子來,想要點上火把來照一照這地窖。
他才拿出火折子來,運氣吹上了幾口,將火燃起,再取了個火把,將其點燃,照得這地窖透亮。
這時,一只手襲來。
一把便將他手中的火把按低。
聶平實大驚,立刻便要運起氣勁將搭在手腕處的長槍撞向虎口,好讓自己重新掌槍。
但是向著虎口襲來的長槍也被一只手擋住,竟然也被他奪了去,這讓聶平實原本就緊張的心頓時狂跳。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什么實戰經驗,怎么能不被這樣的變故嚇破膽來。
但也沒有到那慌亂的地步,松開兩樣東西之后,他便退開了三四步,跟那人拉開了距離,好再行其他手段。
這時可還沒有發射護城司的信號彈,要是折在了這里可就只能認栽了。
“別慌,是我。”
官善道的聲音傳來,聶平實也定下神來。
他跨出這兩步剛好免去了這火把的“燈下黑”,看見果然是官善道。
“我可要被你嚇死了,你走路怎么都沒點聲響。”
徹底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這又是鬧了笑話,這可是在邪修的老巢,哪能鬧出什么動靜來?
官善道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長槍,隨即將他扔回給了聶平實。
這聶平實身份縱然是金貴,但是平日里身上也就那么兩三件算得上是華貴,可謂是低調極了。
但這柄長槍卻是赤風金所鑄造,可比護城司的那些做成制式裝備的黑羅金要珍貴上十倍百倍,光按這材料的品質來說便已經是法器一檔的了。
不過官善道也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想了一下按照對方的身份來說,這也是合理的,便沒有再管這事。
他將手中的火把壓低,插到了地上,火光照亮了剛剛跌倒在地上的尸體。
“夠果決的啊,不愧是將軍的子孫。”
“不過我可是救了你一命的,你出去之后可得好好感謝一下我。”
聶平實并不知這是何意,心里暗道。
莫不是這地窖里頭還有其他的人想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