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秣,我的意思是,那些事情你可以不用自己扛。”蕭夙眉眼溫柔,眼前是多日不見的愛人,所有的思念此刻都如潮水般決堤而來。
過了一會兒,醫(yī)師給司瑤檢查好 ,蕭夙叫來幾個丫鬟將她身上清理了下。
有司秣的一縷神力在,司瑤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上了金瘡藥,好起來也是時間問題。只是女孩兒的眉頭緊皺,口中不斷呢喃著什么,好似看到什么害怕的事,遲遲不能睡的安穩(wěn)。
但司秣臉上卻沒半分放松的神情,他心中很暴躁,眼神愈發(fā)狠戾。他現(xiàn)在很想殺人。
“照顧好她。”司秣丟下一句話后轉(zhuǎn)身欲走,手腕倏地被握住,蕭夙將他拉住,神情凝重:“你想……”
因為足夠了解司秣,他心中大概才想到司秣要去哪,但他并不放心讓司秣孤身前去。
“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事。”
在蕭夙最后的注視中司秣走到一個拐角盲區(qū),面前瞬間出現(xiàn)一個瞬移大門。僅用須臾,司秣出現(xiàn)在燈火通明的殿門前。
思慮一瞬,蕭夙在紙上寫了什么,掛在墻角的紙鳶,拉動線頭,對面一直等候的李大人內(nèi)應(yīng)將其收走。
通知下去,計劃提前。
——
養(yǎng)心殿內(nèi),君元承剛大發(fā)雷霆,桌案上的折子散落一地:“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朕派了那么多人看守水牢入口,竟還是被人劫了獄,朕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他不在乎被劫的人是誰,或許提到司瑤的名字君元承已經(jīng)忘了是誰,但他在乎的是,帝王的威嚴不容侵犯。
“我劫的,你覺得,你能奈我何?!”
一道高昂囂張的聲音傳出,司秣大搖大擺的踹開房門,屹立在君元承面前,眸光冰冷到極致,仿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羅剎,隨時等著索他的命。
君元承微愣了一下神,反應(yīng)過來,面前站的可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兒:
“司貴妃?寶貝兒……你怎么!”被劫獄的爛心情瞬間被治愈,說著就止不住的向司秣靠近。
司秣珀藍色的眸光亮起,沒等君元承瞪大眼睛,一道神力從他的指尖竄出,下一瞬君元承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
“你,真的是那個……”
他一句話沒說完,身上各處劇痛傳來,君元承本能的向后退。
他以為,自己的異常反應(yīng)都是因為,司秣是北凜國的巫術(shù)師,而自己被下了什么蠱。反應(yīng)過來時眼神直接錯愕轉(zhuǎn)變成懼怕和悔恨。
“朕對你那么好,你竟然…咳咳!”
話音未落,君元承瞬間咳出一口黑血,這次身上的劇痛不似以前,這次好像是真的。
但,為什么會這樣?!
司秣什么也沒做,只是那么站在遠處,但君元承卻感到渾身萬蟻鉆心的痛!不僅如此,隨著咯吱咯吱和皮肉爆破的悶響,他渾身的骨骼在一瞬間同時碎裂。
關(guān)節(jié)處的皮膚爆開,鮮紅的血液流淌出來,他整個人瞬間就被染成血紅色,空氣中彌漫著腥甜嗜血的氣息。
司秣說不上來,可能是因為原主的神識的原因,還是會有一絲共感存在,在看到司瑤的樣子后,司秣心中也密密麻麻的痛,幾乎要被報復(fù)的想法占據(jù)理智。
但無論如何,君元承的下場在凄慘,也是他應(yīng)得的。
只是此舉,有很大概率引來天庭的注意。
帝王逝世,真龍氣運紊亂,恐引來天罰。
司秣鳳眸瞇起,一步一步靠近君元承,嗓音淬了寒冰一般引人顫栗:“你實在該死。”
身為一代帝王,整日貪圖享樂昏庸無道,聽信讒言視人命如草芥,只因他的一句話,就滅了一個與世無爭的國家,讓滿城百姓流離失所淪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