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寒遲疑了下,順著目光看過去,正對上另一側司秣的目光。他打了個寒顫。
“爺爺。”他頷首喚了一聲。
“你這是怎么弄的?”
他不動聲色地將右半邊臉轉到一邊,掩飾地開口道:“我……不小心刮到了。”
“去上個藥吧,這樣出去讓人家看了,成什么樣子。”
老爺子繼而看向司秣,用命令的口吻說:“司秣,給他上藥。”
“不……”顧思寒聽到這話,眼神驚恐地趕忙擺手拒絕,話沒說出口,他卻聽到另一面的少年乖巧的應:“好的,顧爺爺。”
盡管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了五六年,但原主始終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外人,也永遠融不進去這個家。
所以他不能和顧思寒一樣叫這個不喜歡自己的人‘爺爺’,加上姓氏,禮貌又疏離。
即便虞舒對他再好,但他不能稱她‘媽媽’,因為顧思寒警告過他,不讓他這么叫。
司秣拿過藥箱,熟稔地翻出碘伏藥酒和棉簽,沾了些后便朝顧思寒走過去。
他每靠近一步顧思寒全身細胞都寫著抗拒。好像靠近他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思寒,過來點,我?guī)湍闵纤帯!?
司秣語氣溫柔唇邊帶笑,儼然一副賢惠內室的作派,只是最后的上藥二字咬的極重,顧思寒察覺出了他話語中的笑里藏刀,臉頰的肉都止不住發(fā)顫。
他紈绔花心,身邊的人幾乎每天都是新面孔,但顧思寒的缺點也很明顯,他吃軟卻怕硬。
他不會就這么放過司秣,但現(xiàn)在的情形是一對一他打不過司秣。等他出去了找到人,看那時候司秣還能怎么囂張!
“嘶… …輕…”
“怎么了,很痛嗎?抱歉抱歉,但我已經(jīng)很輕了,思寒,忍著些。”司秣關切的語氣說著,卻俯身在顧思寒耳邊威脅低語:“你在叫喚一下,試試。”
顧思寒抿緊嘴唇,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這根本就是……無盡的折磨。
司秣的手法可一點都不輕,棉簽抵在顧思寒臉上,下壓著滾了幾圈,基本就是在傷口上反復揉捻。
他用神力改了用藥,這道傷口不僅不會好,還會生出疤痕,在顧思寒臉上掛一輩子。
每過一秒,對顧思寒來說都是煎熬。
“小澈?你怎么到的這么早?”
虞舒看到門口站著的人,身側還有一個行李箱,顯然是剛從飛機上下來到家的。
“小澈回來了?”顧老聽到聲音,回頭往大門的方向望去,臉上笑的皺紋都藏不住。
“嗯,爺爺。”虞澈點了下頭,話雖是對著顧老爺子說的,但他的目光從始至終卻是都落在一旁的兩人身上。
準確的來說,是司秣的身上。
同一時間,司秣也尋聲望去,剛與虞澈對視一眼,他瞬間就認出來,這是他的主神大人。
視線被那抹嫣粉色吸引,司秣視線順著下移,看到虞澈心口處的情絲,一開始就是帶顏色的。
這可和之前位面的主神大人不同,他都不用主動攻略。
司秣目光直白地盯著他,眼中打量的興味明顯。
看來虞澈早就喜歡自己,亦或者說,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暗戀。
瘋批宿主甜誘撩,冷舔主神又撒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