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秣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若是他答應了塵瀾,陳羽肯定就不是被‘趕’走那么簡單了。
“我知道,”他扭過身,語氣柔軟的哄他:“我來處理,你不用管。”
塵瀾依舊扯著嘴角:“可是。”
他視線黏在司秣唇上,好像那是什么甘甜的梅子,只是看著就能望梅止渴一般。
“還是會不方便。”
陳羽在,他不好纏著司秣,辦、正、事。
“… …”
司秣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
這魚怎么滿腦子都是這些顏色廢料啊!
小狐貍不可抑制的紅了耳尖,他湊過去在塵瀾唇角輕點了下:“不會影響…你說的那個。”
“我保證。”
塵瀾看著他的示弱,心中那點不甘的情緒也終于被磨平。
早就軟的一塌糊涂,還怎么佯裝的起來生氣的樣子。
他攬著司秣后頸,偏頭俯著視角重新親上去。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長,廚房門外傳來幾聲不滿的敲擊。
司秣才被松開,軟綿綿的掛在塵瀾懷里。
因為嘴唇腫著,他沒立刻出去,讓塵瀾把陳羽打發了。
— —
事實證明,兩個不對付的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總會出點事。
第一個晚上,司秣在填數據表的時候,一樓客廳傳來刺耳的聲響。
等他趕過去,就看到那兩人站的筆直,互相看不對眼。
不過在聽到司秣走過來的時候,塵瀾一秒轉換了表情。
地上散落著碎掉的玻璃杯,周圍還有一小灘水。
水珠飛濺到陳羽褲腳,濕了一大片。
反觀塵瀾,身上干燥的很。
“抱歉,是我不小心。”
人魚一臉落寞,眼睫垂下,在頂燈的投射下,在眼瞼落下一小片鴉羽色的影。
一股無辜的茶香、彌漫。
“我本來是想,給陳教授送一杯水的。”
“沒想到……算了,是我自己沒拿穩。”
人魚輕輕嘆了口氣,在司秣面前緩緩蹲下身,想徒手撿起玻璃碎片。
陳羽驚訝的眼球差點冒出來,他張大一個仿佛要吃人的嘴巴,指著塵瀾:“你你,小秣,他……他放屁!”
現在倒也顧不上什么人設氣度,陳羽一心為自己辯解。
“明明是他不敲門,我根本沒允許他進來!”
“還有那杯水,根本就是他自己摔的!”
陳羽的視線慌亂在門口和地上二人身上流轉,他不能讓小秣誤會他刻意刁難這魚。
雖然,他本來是這么想的。
但還沒開始實行計劃,卻被這魚反將一軍?!
“小秣,他明明就是故意裝可憐博同情的!”
“好大的一股綠箭味!”
陳羽簡直要被氣笑,只是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見司秣快步走過來。
飛速一把握住了人魚的手腕,但還是有些晚,人魚的手指被玻璃碎片尖端劃傷了一個細小的血口。
司秣緊皺著眉:“待會兒收拾了就行,干嘛用手。”
陳羽:“???”
塵瀾低頭不語,沉默道:“是我的錯,總會搞砸一切。”
即便知道事情有蹊蹺,但司秣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類型。
人魚刻意這么裝可憐,任誰看了會不被迷惑心思。
“小秣,你竟然,你先關心他??”
司秣嘖了一聲,將塵瀾護在身后,抬眼冷漠的看向陳羽:“他只不過是一條剛剛懂事的人魚,心思單純的很,不懂那些爾虞我詐。”
“就當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