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相妖冶絕美的少年單單坐在那里,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人覺得無法忽視,在司秣面前,連一向以自身優(yōu)越的條件引以為傲的孟蕊都不自覺噤了聲。
少年看樣子很年輕,只有十八九歲,身材是看的見的瘦削高挑,身上皮膚白的透著思縷不正常,如同細(xì)雪,優(yōu)越的五官如雕細(xì)琢,梁骨很高,一雙珀藍色的狐貍眼眼尾多情的略微上勾,眼下一顆小黑痣好像刻意點綴在這幅水墨畫上。
那雙藍眸看久了,就會讓人一不小心淪陷下去。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一頭銀發(fā)的樣子,發(fā)尾刻意打理的蓄了些長發(fā),凌亂隨意的搭在肩上。光線瓷白迷離,他半張臉隱匿在光影,但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挑剔不出錯的長相。
這是司秣本來的樣子。
在眾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自己這里等自己說出來歷的時候,司秣坦然的勾唇笑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是個程序員,是在接老婆下班的路上,沒注意在車?yán)锼艘挥X,醒來就在這了。”
在剛剛的聆聽中,他迅速提取了眾人故事的共同特征:這些事情無一例外的都發(fā)生在晚上。
這些人能被拉進來,很可能是因為他們在某一刻,沒注意的都經(jīng)歷了、或是看到了什么。
再或者,是被什么所看到。
……
聽完,紅色禮裙的夢蕊撇撇嘴:“什么嘛……原來有老婆的。”
司秣跟她對視,禮貌的點頭笑笑。
那對兒情侶和司機卻不知道說什么,只剩一臉艷羨的看著他。
因為他們都是在經(jīng)歷了悲慘的劇痛后來到這里,盡管不明情形,但之前的痛感還是會在身上停留,不斷牽扯著他們的神經(jīng)。
而司秣不同,他只是睡了一覺, 什么都沒發(fā)生。
交代完,司秣便將注意力從眾人身上移開,開始觀察身邊的環(huán)境。
他們的位置是在這棟玫瑰別墅的客廳沙發(fā),在走廊兩側(cè)分別向上延伸建造了兩座旋轉(zhuǎn)的木梯,梯子一路通往二樓走廊,再往上還連接著三樓。
別墅一共就三層,但房間卻有很多。
司秣注意到,在木梯的扶手兩端,甚至整個都盤旋著新鮮盛開的玫瑰花,荊棘被綁在扶手,花瓣朝向客人來賓,連每一塊階梯上都散了些許的玫瑰花瓣,滿屋子都彌漫著這種膩人的香氣。
玫瑰花的顏色鮮紅,紅的不正常,花芯好像隨時能滴出血來,盡管是上好的養(yǎng)料都很難保證每一顆都如此,這些花,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做滋養(yǎng)。
“嗨嗨!諸位,喜歡我們玫瑰莊園晚宴的氛圍嗎?”
這道從高處傾瀉下來的聲音劃破了寧靜,也讓司秣停止思考。
看過去,就見從別墅二樓緩緩走下一個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的侏儒男人。
像是白雪公主身邊的小矮人,但他卻把自己收拾的十分得體,一身按照身高定制的西服套在身上,領(lǐng)帶打的極正。
但可能是因為他的出場方式太過奇怪,也可能因為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幅度太大,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不用慌張,我是這座玫瑰莊園的管家。”
“首先歡迎大家來到這里,今晚諸位都是我的客人。”
管家朝著他們行了個欠身禮,嘴邊的笑意更甚,像是開到了極致,要將嘴角撕裂。
“客人?”孟蕊打量著他,俏皮的歪著頭嗤笑一聲:“搞的還挺真的嘛。”
管家歪頭:“是呀是呀,各位都是與莊園的有緣人,有幸被月華選中,作為今晚案件的調(diào)查員,各位應(yīng)該感受到榮幸才是。”
月華,司秣發(fā)現(xiàn)管家話語中的端倪了。
共同點,晚上,都看過月亮。
管家搖晃著腦袋,目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