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突然很慶幸聽了司秣的話。
因為就在他回到房間后的兩分鐘內,他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男人謹慎的起身,一點點移到門把手處,從金色貓眼的小孔向外看。
外面敲門的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更加加重了敲門的力道。
聲音震耳欲聾,響徹二樓整片的走廊,仿佛要生生將木門敲出個洞來。
“來了來了……”胡志一邊說著,一邊把房門打開,頃刻間管家的臉便映入眼簾。
他一雙格外犀利的鷹眸一瞬不瞬的打量著胡志,細致到要觀察到他每一次的呼吸是否急促。
“昨晚沒發生什么事情吧?!惫芗液傻牟[起眼睛,視線越過胡志試圖往他屋內的空間瞧。
“沒有?!焙狙院喴赓W的反問:“還有其他事嗎。”
“真的嗎?”
“你不信的話,可以隨便看?!闭f著他讓出一個空位,坦蕩的將身后的情形展示給管家。
“不用了,早餐時間到了?!惫芗艺f:“客人先收拾一下,我去通知其他人?!?
胡志點點頭后目送著管家離開,等關上門他后背抵在墻上,沉沉呼出一口壓抑的氣息。
他回來后就將腳上的鞋脫掉,又揉搓了一把自己頭發,打造一副剛剛起床的假象,估計那個管家也觀察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過多懷疑。
按理來說他通知其他人的順序應該是從上了樓梯后的第一間房查起,但自己的房間明顯在另一邊,管家是故意這么說的。
由于緊張,他甚至沒察覺到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等收拾完床鋪出去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到了餐廳。
胡志剛到,就看到左手邊挨著坐的兩人,邵硯旁若無人的給司秣倒牛奶,還把盤子中新鮮的三明治切好,就差直接遞到人嘴邊了。
在往邊上,他看到了同款一臉懵的男子— —向南與。
胡志坐了過去。
“不是,您倆這是,干啥呢??”向南與驚愕的張大嘴巴,手中的叉子乓的一聲掉到盤子里。
“副本禁止搞基??!懂不懂規矩啊?!”
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向南與感覺天都塌了。
“哎?!焙景参啃缘呐牧伺南蚰吓c的肩膀,投去一個惺惺相惜的神情。
……
吃過早餐后管家組織眾人聚集到別墅外的空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擺在那的,按理來說中間的時間差太短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見在那座巨大噴泉面前,一口長形的通體漆黑的木箱靜靜擺在那里,邵硯和司秣當然能認出來,這就是原本停放在三樓那間房間的棺槨。
那里面的,就應該是那位小公主的尸體。
在棺槨身后由一塊巨型的黑布圍著,那凹陷的卡槽被遮住,前方擺著三只白蠟燭和一些新鮮的白玫瑰花祭品。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東西是什么,大早上帶他們見這場面,最主要這箱子還不停散發著陣陣惡臭,他們剛吃下去的早飯差點都要吐出來。
但今早的管家貌似十分嚴肅,他收起一貫的笑容,屈著眼皮眈眈的注視著他們,只要誰做出一臉難忍的表情他都會立刻發怒,如果那個人在不止住嘔吐的反應,他就會親自過去解決。
“今天,莊園內舉辦祭祀儀式?!?
管家掃視眾人,緩緩說:“現在你們看到的就是我們莊園的小公主殿下,我希望大家都能對她表現出萬千的臣服與尊重。”
聽了這話,大家紛紛低著頭與身邊人對視一眼,表情各異。
“時間到?!敝宦牴芗沂种袘驯戆l出幾聲機械的滴滴音后,他站直了身,正式宣布:“接下來,諸位需要單獨過來獻上白玫瑰,完成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