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嗚嗚嗚嗚……剛剛在外面有人搶了我的小狗!”
太子跌跌撞撞跑進太后寢宮,他臉上還沾著泥土污垢,身上奢華的衣服也臟兮兮的,整個一副小可憐的樣子。
瀟肆剛走不久,曦氏此刻正頭疼焦灼著呢,突然聽到小孩子的哭鬧聲也是一陣頭疼:“哭哭哭,就知道哭!”
“你是太子,有人搶了你的東西你都不知道治他的罪,難不成你要一輩子都指望著別人替你撐腰?!”
她還能活上幾年?若是東窗事發傀儡皇帝不受控制,到時候就是她指望這個小太子的時候了,可現在小孩子半點都沒有懂事的樣子,將來她怎么指望得上!
女人罵著罵著就感覺喘不過氣,撫著心口一陣咳嗽。
小太子從來都沒見過他的祖母這副樣子,在記憶里她永遠是慈愛的笑容對著自己。他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委屈浮上心頭也只能小聲抽泣。
可這件事他也并不愿意就這么過去,從小身邊的人都在告訴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整個東宮都歸他,未來這個國家也是他的,父皇坐的那個龍椅位置分量有多重他不懂,但他莫名對那里充滿向往。
既然祖母不愿為他撐腰,他就去找他的父皇,讓父皇將那個歹人揪出來好好嚴懲!!
——
瀟肆幾乎一整天都待在王府書房處理公務,就像個沒有正常作息的機器人一樣,一日三餐從不按時吃。
司秣在他旁邊閑的把周圍每個角落都看了一遍,一個下午嘆氣數次,最后終于忍無可忍跳上桌子蹭男人的袖口,瀟肆及時將筆毫傾斜過去才沒讓墨水染上小狐貍潔白的皮毛。
“怎么了?”清河王視線短暫地從竹折上脫離回來,小狐貍一下跳到他身上,用炸了毛毛的尾巴掃著他脖子,喉間嗚嗚的低吼。
瀟肆眸中晦澀,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無聲覆上小狐貍的背脊細細摩挲。
看著像是一個順毛的動作,卻被瀟肆做的毫無感情,機械的動了兩下便要將它推開。
果然這種會喘氣的小東西就是聒噪,瀟肆甚至有些后悔帶它回來。
“王爺,它是不是餓了啊。”臨卓敲門進來后便看到剛剛那一幕,在見到瀟肆眼神變得冰冷起來那一瞬他突然心慌了一下,趕忙進來制止。
“是么。”聞言瀟肆連頭都沒抬,仿佛根本無甚在意:“狐貍應該吃什么?”
“呃——生肉?不過可能這也分家養和野生……”
臨卓一句話還沒說完,卻不知道有哪句話勾起了瘋批王爺的興趣,瀟肆眸光陡然亮了一瞬,曳起嘴角道:“這個不錯。”
“啊??”
“等閑下來,本王帶它去地牢一趟,那里倒是關押了一些……。”話未說完,瀟肆眼底氳上一層濃濃的興味。
聽到這句話的司秣本狐:“?”
他不吃生肉,更不吃死人,謝謝!
“王爺,這只小狐貍剛剛到王府不久,對這附近還不熟悉,它唯一能信賴的就只有撿它回來的您了,所以……”
臨卓觀察著瀟肆的神色,鼓足勇氣說:“雖然它粘人了點,但您就看在它只不過是一只寵物的份上,別和它計較太多。”
瀟肆不以為意抬眸:“本王何時與它計較了??”他揉了揉雪團子的腦袋,說:“小狐貍挺乖的。”
“……”臨卓尷尬的點點頭,到底沒有說出自己剛進門時看到瀟肆對小狐貍的眼神有多么狠厲,仿佛它再多蹭一下瀟肆就能立即掐斷它的頸動脈。
晚飯的時候瀟肆終于忙完出了書房,他前腳出來后腳小狐貍就跟在身后,一直想盡辦法阻撓瀟肆腳步,不停蹭他褲腿,還試圖扒拉著小爪子往上爬。
瀟肆只好俯身把它抱起來,小狐貍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