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副趨炎附勢的模樣演繹的淋漓盡致。
見實在避無可避,皇帝只好悻悻從簾幕側面伸出手搭在劉公公胳膊上,低著眉宇走出來,全程都不敢抬眼直視瀟肆。
小太子緊跟其后,一見到瀟肆的臉就開始亂叫:“就是他,父皇,我的小狗還在他這里!”
“您幫我搶回來好不好!還有,您一定要嚴懲這個歹——唔唔!”
小孩兒驚恐地瞪大眼睛,就見他父皇在他即將對瀟肆出言不遜的前一秒猛地拉過他的胳膊,一手死死捂上他的嘴巴,隨后面色羞紅慍怒地對瀟肆賠笑:“皇叔,您別跟小孩子計較。”
太子哪里需要什么小狗,只要他想,宮中的下人能給他尋來世上各類型各品種的小動物供他挑選,他執著于那天的白狐只不過是咽不下那口氣,認為自己的臉面被人踩到了腳底下。
瀟肆幽深的目光在一大一小的二人身上流轉片刻,沒想到當今皇帝竟然被曦氏培養成了這么軟弱沒主見的性子,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比不過,絲毫沒有身為帝王的尊嚴。
“自然不會。”瀟肆收回打量的眼神,假笑著對他說:“皇上今日過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如果您想見臣,叫人知會一聲便是,臣自會入宮尋您,何必屈尊降貴過來。”
“皇叔……你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皇帝笑了笑,輕聲說:“是軒兒,他在母后宮中無聊,纏著要……要朕帶他出來隨意逛逛。”
“朕想到,皇叔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還未相見一次。”
“父皇!”小太子滿臉寫著嗔怪,他不明白,這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祖母不管也就罷了,連他的父皇,當今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帝王都要禮讓這人三分!
“您不是說好——”
皇帝再次堵住他的嘴,這次臉上明顯掛著惱怒的情緒,小太子一看就不吭聲了。
瀟肆讓出路來做了個請的手勢,等皇帝和小太子入了府,他跟在后面與臨卓擦身而過,僅僅對了一秒鐘的眼神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臨卓卻自覺的站在外面,等劉公公高高揚著脖子要跟進去的時候,伸手攔住他:“公公稍等,有一件事還需你我共同商討。”
他將劉公公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公公已經懶得再往前走,便滿臉不耐地叫住了他:“咱家跟你這個清河王府的狗有什么可說……”
臨卓利落回身,面帶微笑的抽劍割斷了劉公公頸脈,一汪鮮血洋洋灑灑噴在墻上,他抽出絲帕擦拭了劍身上的艷紅:“是沒什么可說的,放心,日后你這張嘴再也吐不出半句廢話來了。”
……
“皇叔,這是?”進入府院,皇帝一眼便看到不遠處那個在槐花樹下端坐品茶的白衣少年,眸中隱隱閃過一瞬驚艷。
“以前怎么都沒聽過皇叔府中還有這么一位清新脫俗的……”
“怎么,陛下好像對本王府上的人很好奇?”瀟肆幽幽說。
“沒,沒有。”皇帝一臉歉意:“皇叔,是朕多言了。”
見到他又是這副拘謹的模樣,瀟肆驀地彎唇笑笑,他道:“陛下不必如此,臣剛剛是開玩笑的。”
他順著皇帝說的那個方向看過去,遠遠對上少年含笑的視線,眉尾稍揚:“那是臣的一個……故友。”
那個位置原本是他抱著小狐貍乘涼的地方。
二人很快路過身旁走向正廳,司秣靠在搖椅上瞇了瞇眼睛。小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離了皇帝身邊,他原本是想找機會在王府布置個什么陷阱,最好是找到瀟肆的屋子!
卻不想,兜兜轉轉迷了路后又繞了回來,看到遠方有人影覺得他是清河王府的下人,便要過來指使他給自己帶路。
可他找上的剛好是成功化形后愜意曬太陽的司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