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號基地。
薛謹文才剛否決了曾經司秣團隊研制出的高精度預療方案,眾人敢怒不敢言。
因為如果他們離成功更近,他的喪尸計劃就會難辦。
算算時間,那批躲在避難所里的幸存者應該已經被感染了,薛博士瞇起眼睛邪肆的舔舔嘴唇,跟身旁的助手道:“溫酌呢?”
這對于他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收獲,能從那么亂而危險的地方存活下來,那群人的體能和智慧也一定是頂尖的,到時候就會成為自己最趁手的精英喪尸隊。
助手說:“不知道,一直聯系不上溫副手,通訊器上的定位也顯示停在一個位置很久了。”
“沒事,你先下去吧。”聞言,他揮了揮手,溫酌曾是司秣的人,他陷害司秣把他丟出基地后便嘗試收買了溫酌,將他的人占為己用在某精神方面上會讓薛謹文有很大的滿足感。
從前在基地從來都是司秣壓自己一頭,什么榮譽和追捧都是他的,而自己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薛謹文早就不滿很久了。
他獨自一人去到樣本倉庫,沒有人知道這里還有一間隱秘的地下室,而薛謹文正是在那里研究他的大業。
他輕手輕腳的進入,四周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壓抑的味道,在最里面鋼化玻璃的封層中,正平靜的躺著一個人。
是他最滿意的作品。仔細觀察,那人唇紅齒白,面容精致的就像個布娃娃,又有些西歐式童話故事里標配的吸血鬼的味道。手臂上連接著儀器,腕骨被打下大大小小的針眼,現在已經呈現了烏青色。
最主要的,他的眉眼和鼻骨都跟陸湛很像。
薛謹文癡迷的目光流連在顧寅臉上,突然注意到什么,錯愕的怔愣了下,眼底嫌惡一閃而過。
在顧寅顴骨側邊,又多出一塊兒腐爛的創口!
“為什么!?”薛謹文憤怒的眼皮直跳,上一秒還平靜的他下一瞬立即拿過一旁的化妝品,挖了一大塊,動作近乎瘋狂的為他掩蓋。
顧寅是他偶然發現有機會改造成尸王的高階喪尸,曾經他嘗試過很多只最終結果都失敗了,他以為顧寅會是自己打造出的最完美的一塊兒碑。
可惜好景不長,到底是個人造的贗品,顧寅身上開始出現喪尸的征兆,甚至因為針劑的副作用,他腐爛比一般低階喪尸還要快。
滴滴滴— —
一旁頻響的儀器將薛謹文的理智拉回了籠,那條筆直的直線開始有了一點波動,薛謹文趕忙丟掉手上的東西,趴在顧寅心口上仔細感受。
顧寅被切除了半邊已經壞掉的心臟,每天能醒來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不過在夜晚他的行動能力卻可以屈居于正常水平。
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入目的是破損的方格棚頂,顧寅緩緩睜開渾濁的瞳眸,見到了薛謹文。張了張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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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去叫一下薛博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溫酌在醫療站門口,并沒有像從前那樣直接進入,助手正奇怪,一道聲音便從一旁的倉庫傳出來:
“回來了,你找我?”
見到薛謹文的一瞬間溫酌輕輕皺下眉,目光詭異的落在他破損的下唇:“是。”
“什么事。”
薛博士眉眼間一片陰翳,整個人還很暴躁的狀態,聽溫酌說:“司教授回來了。”
“哦……什么??!哪個司教授?”博士心里咯噔一下,聽到司秣的名字時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倒流了:“怎么可能!?”
“司秣不是早就……”
“你確定嗎?他在哪?”
“是的,”溫酌見他這副樣子,心里別提多高興了,等了這么久終于得償所愿,從此以后他都不用再偽裝下去了:“司教授剛剛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