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謹文突然很后悔,早知道他就聽陸寅的了。
可他還給他了麻醉,即便是等陸寅清醒過來想救他,估計也已經(jīng)晚了……
司秣說到做到,沒幾下鼻青臉腫的薛謹文就吐出一口血,想著自己或許真的就這么死了。
“司教授,里面有人在嗎?”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說話的是個很熟悉的女聲。見里面遲遲不答,便要準備強行撬門。
司秣示意陸湛一眼,他走過去打開了門。
“天吶。”白思研一進門就見到令人震驚的一幕,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的人,視覺沖擊效果拉滿,女人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白博士,你怎么來了?”司秣半點掩飾的模樣都沒有,雖然他對白思研的印象不高,不過她應該也是一個熱衷為基地做貢獻的科學家,為人不壞。
“……哦,哦。我就是聽說薛博士晚上要來您這兒測試新藥劑,我知道你們一向不和,就有些擔心,想來看看。”
女博士余光瞥見地上半死不活的薛謹文,瞳孔縮了一下:“司教授,還是不要做的那么絕了吧?”
“當然。我本也沒想為難薛博士啊,是他一直不依不饒。
剛好你過來了,也算做個目擊擔保,證明我是自衛(wèi),對吧白博士?”
白思研不假思索的點點頭:“對,司教授只不過是自保而已,回去若是有人問了,我一定如實說。”
此刻陸湛站出來,陌生的目光從女博士臉上掃過,竟然覺得有點……像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白思研同時也注意到了他,幾乎是瞬間就驚愕的捂住嘴巴:“司……司教授,這不會就是您的那位朋友吧?從基地外帶回來的?”
“是不是住在XX區(qū)……”
直到女博士準確無誤的把關于陸湛的一些信息說出來,司秣才點頭,問:“白博士怎么知道?難不成你們認識?”
“對!那就沒錯了。”下一瞬,女人忽然難以克制自己的心情哭了出來,很想沖上去抱抱陸湛,卻被對方陌生的目光看的硬生生止住了。
“小湛,我是小姨啊,你……你不記得我了?”
“我是你母親的親妹妹。姐姐過世后告訴了我你的地址,末世后我一直在基地,心中唯一的牽掛就是你的安危,幸好你活著。”
司秣側目看向陸湛,直覺他好像也確認了什么,但并沒有跟白思研太過親近。
他淡淡開口:“小姨?”
“沒關系,你不記得我沒關系。之前我一直在外地工作,說起來你小時候我們也沒見過幾面,只是小湛,現(xiàn)在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就是覺得,很親切。”
白思研抹了把眼下的淚水,臉上的神情實在是太逼真,完全看不出破綻。陸湛對司秣輕點了下頭。
怪不得覺得她熟悉,原來是跟自己的母親有著同樣的血緣。
“白博士,坐吧。”司秣指了指沙發(fā)的位置,并貼心的遞上一張紙巾。
白思研點點頭,關切的問了一句:“你們打算把他怎么辦?”
“薛謹文目前留著還有用,先關起來。”
“雖然這么說有些冒昧,不過……”女人用眼神打量了二位一眼,下定決心問:“司教授,您與我這侄子是…?”
“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這次是陸湛說的,不知道為什么,對于這個本該親切的,就像是白思研自己說,他們彼此是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陸湛對她總是親近不起來,覺得有些怪異。
“啊。”女博士點點頭:“那,挺好的。”
她在別墅待了幾個小時才走,幫忙打掃房間的時候就不自覺說多了點,也不在乎陸湛有沒有認真聽,一直在講上一輩的事兒,也總是提到陸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