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想。”少年噗嗤一聲笑了,眉眼間攢動的暗波與沈之淮針鋒相對。他越是急切,他便越是模糊,像在霧里叫人琢磨不清。
沈之淮突然松開了司秣,后退兩步,表情一瞬就冷了:“你別多想,我只不過是覺得沈蓉兒還太小,她這個年紀…懂什么是喜歡嗎!她就是覺得你長得還挺好看的,所以就——”
“哈哈哈哈哈!”知青爽朗輕靈的笑聲傳進他的耳朵,沈之淮一怔,就聽他問:“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剛剛你是在夸我長得好看嗎。”
“嗯,我知道。”司秣如實的點點頭,半點不謙虛。
沈之淮:“……”
“不是!你想多了。”他黑沉著臉:“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廢話干嘛啊,趕緊走!”
“沈之淮,你是害羞了嗎?”
“還是你覺得我不好看?”
……
小少爺在他身邊亂竄,耳邊全都是那道難以忽略的挑逗的嗓音,沈之淮面不改色,盡量讓自己的耳朵自動屏蔽。
在某一刻司秣卻忽地拉住了他,斂起了笑意,眼神看起來有些認真,“那你懂什么是喜歡嗎。”
“什么?”
“沈之淮,你不小了吧?
我倒不至于禽獸到泡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女孩兒,但十九歲的少年嘛……”
司狐貍舔了舔唇角,漂亮的狐貍眸半瞇起來,拉著沈之淮手腕的那只手掌心漸漸升溫,一寸寸下移……
沈之淮怔愣之際,一個沒注意就和司秣十指相扣上了,他眨眼的頻率都降低了不少,喉結(jié)緊張的滾動著。
—
回去的時候連沈父都察覺到了二人之間的古怪氣氛,蹲在灶臺前,擰著眉詢問道:“之淮,你耳朵咋恁紅?”
“司知青,是今天上工發(fā)生啥事兒了嗎?”
司秣悄悄瞄了沈之淮一眼,揉著小白的腦袋,笑說:“沒有呀,多虧了今天之淮接我回來,不然我一定要繞好久的路才能回來。”
“那有啥,”沈父高興的大手一揮:“咱們村的小路是多了一點兒,你剛來不認道也正常,以后就讓之淮多接送幾次你就熟悉了!”
“啊,那就麻煩沈伯和之淮啦。”知青蹲在一旁,看著火堆上方的幾個紅薯,吸了吸鼻子,“好香。”
“不麻煩!來,烤好了,可以吃了。”
沈父扔給沈之淮跟司秣一人一個烤紅薯,便拿著剩下的去了外屋給老爺子和隔壁老二一家分。
炙熱的溫度對于早已習慣的他們來說算不得什么,但細皮嫩肉的小少爺嘛。
沈父明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司秣剛拿起來就被燙的收回了手,口中倒吸一口氣,泛紅的指尖捏上了耳垂。
“笨。”沈之淮瞪了他一眼,很快口嫌體正直的拿過來司秣的紅薯,從中間掰成兩半。
香甜的紅薯截面泛著嫩黃色的光澤,外皮有些地方被烤的焦灰浸糖,冒著盈盈蒸騰的熱氣。
沈之淮想著把其中一半大的遞給司秣,遞出手前又貼心地吹了吹。
小白圍著二人直轉(zhuǎn)圈,討好的尾巴都要搖到天上去,最終成功從一人手里分得一小塊兒紅薯瓤。
撈到好處,作為一個‘愛妻’的小舔狗,它自然沒忘把它老婆小黑帶過來。
靜謐無人聲的一小方灶臺前只有燃燒的柴火聲響的噼里啪啦,小少爺?shù)难凵褡冯S著這對兒恩愛兩不疑的狗狗夫妻,嘴角的弧度真實生動,沈之淮一不小心又看愣了神,心臟處好像有什么堅硬的東西被狠狠觸動。
等反應過來后發(fā)現(xiàn),他不知什么時候竟平攤了少年那份快樂。
……
晚上司秣意外的發(fā)現(xiàn)洗澡水不似昨天那么冷了,溫溫的,有人特意用陽光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