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狠狠皺了下眉,尾隨著就追了進去。
沈之淮今天怎么了,跟吃了火藥似的。以前不是都賣腰哄好了嗎?小蘇在這兒應該已經翻篇了才對。
是什么把一個渾身散發荷爾蒙氣息的矜持男人變成亂吃飛醋的內院小媳婦……
圍在外面的人不明所以,良久才有那么一兩道震驚的聲音:“你們有覺得……沈兄弟那樣子像是……不會不會吧!?”
“我發現了啥不得了的事兒啊啊啊啊……”
……
窯洞內幾人原本在看熱鬧,一見沈之淮回來了,紛紛掰著看熱鬧的腳步從窗邊和門框移回來,裝個沒事人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沈兄弟你,你回來了啊哈哈,欸司知青,你怎么也……”
他沒理會這些知青,徑直走到沈之淮身后,道:“之淮,你生氣了?”
這不是廢話嗎。
沈之淮看都沒看他,頗為委屈的縮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整理東西,手上卻很緩,不知道在干什么。
司秣的東西他早就收拾完了,現在只不過是:把包袱的帶子解開在系上,系上在解開…
他潛意識還是想等著他來哄自己的。
男知青瞳孔地震,一臉吃到什么大瓜的表情。卻沒一個人說話,也沒人離開。安靜的當個吃瓜人,背景板。
“別收了沈之淮。”好像就只有他們兩人似的,司秣毫不避諱地拉開沈之淮的手,湊近一步。
“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貼著沈之淮嗅了嗅青年扇動長睫,忽地笑了,自問自答:“我家的。”
沈之淮漆黑的瞳眸閃了下,心跳都加快了不少。小少爺竟然……當著別人的面,承認了他們的關系??
看以后知青點誰還會惦記他的人!
既然司秣都那么坦然了,自己再不理人倒顯得矯情,無理取鬧。
雖然心底暗爽的沈之淮很想知道他的小少爺會包容自己到什么地步。
“你真的喜歡那東西嗎?”他裝作一副高傲的模樣,若似無意睨了一眼那個香囊,鼻腔止不住冷哼。
司秣若是說喜歡,他也可以給他繡啊!那又不難,沈之淮不擔心自己學不會。到時候他給他繡一百個,夠司秣驅一輩子蚊子。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又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她一個女孩子,不好叫人家為難。”
司秣如實說:“不過收的是個心意罷了,又不會真的帶在身上。”
聽了那么耐心溫柔的解釋,沈之淮心里舒服了不少。
繃緊的唇線終是舒展開,“那行吧,我幫你保管。”
沈之淮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拿過了那枚薄荷清香的香囊,聽見司秣問:“不氣了?”
“我哪里生氣了。”沈之淮翻臉比翻書還快,滿眼寫著莫名其妙四個大字。
司秣:“……”
知青們哪里見過司秣這副模樣,一個個不由得震驚的張大嘴巴,又迅速捂住。
“而且小蘇本來就知道我們的關系,之淮,下次再誤會別急著跑,多聽聽解釋。”
本來就,知道了?
沈之淮怔愣地望向他,司秣無畏地聳了聳肩:“她長眼睛了,自己看得明白~”
在場‘沒’長眼睛的知青:“……”
跟王村長告了別后,兩人就準備啟程回沈家。沈之淮正欲出窯洞,沒走幾步又倏地回過頭,高聲對眾人說:“那、我、就、帶、我、們、家、司、知、青、先、走、了、哈。大家新年快樂!”
“……”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炫耀!
司秣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出了知青點,跟沈之淮的事兒就會被其他人宣揚出去,即便是囑咐了保密也一定會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