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還算理性的把利弊分析清楚了,他應該不會再浪費時間在自己身上。
距離他上一部書完結發表已經過了兩年多,后面就一直沒了消息,大部分覺得他是錢賺夠了想擺爛,或是寫不動了,江郎才盡。
或許只有鄒晏知本人才會知道,那群人猜想的不完全對,卻也沒什么錯。
倒不至于江郎才盡,只是他一直沒有什么新靈感。而且自從得知自己還得了那么個不治之癥后,就更想好好享受剩下的人生。
他從來沒有把寫書當成工作,相反,那是一種近乎狂熱的愛好。他坐在電腦前敲下一段段文字是喜悅,有幸讀到這些文字的人又恰巧分享了這份喜悅,那刻他才能找到靈魂同頻的感覺。
所以他是極其不愿在被壓迫的狀態下完成這項‘工作’的,那樣會令他感到乏味枯燥。
但即便如此,他也嘗試過。在慕云的人第一次找到他提醒他開新書的時候,他確實沒有拒絕。
可那轉瞬即逝的靈感如同湮粉,剛剛開了個頭就被迫叫停。
或許鄒晏知需要沉淀的時間,但慕云由于太過信任他,竟然就那么直接把這未經修開頭發了出去,作為他的新連載書上市。
鄒晏知承認,那時候他就有點賭氣的逆反心理在。
靈感枯竭也算是一個,他索性就直接斷更。反正都快要死了,再逼他又有什么用呢?
鄒晏知知道自己這算是遇到寫作瓶頸了。不過很快當病痛找上他的時候,他已無暇顧及那么多。
…
從回憶中短暫回過神,他默不作聲看向司秣,見他停頓須臾,像是真的在思考自己的話了。
“其實我倒沒有多在乎編輯這份工作。”少年張了張口,鄒晏知本能的認為他還有什么話沒有說,卻見司秣欲言又止,千言萬語歸于一陣嘆息。
鄒晏知蹙了蹙眉,聽他說:“……其實,我以為我表現的已經夠明顯了。”
“你也該看出來了吧……現在看來,鄒神比我想象的還要呆板。”
“什,你說什么。”
少年倏地抬眼,暗波繾動的水眸散著堅定的柔意:“我的意思是,我留在這里照顧你,為你做飯也好,還是什么討好的行為也罷,都只是因為我對你個人,很感興趣。”
一字一句,就那么毫無預兆地砸進心底某處最柔軟的地方,鄒晏知瞳眸倏地睜大些許。
九尺寒霜的地底下嫩芽勇敢的沖破冰層而出,霎時,嚴冬回暖,如沐春風。
瘋批宿主甜誘撩,冷舔主神又撒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