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什么?”他先是愣了一下,后知后覺才知道司秣指的是一起洗……,鄒晏知面色倏地變的紅一陣白一陣,躲避著司秣的目光甚至不敢跟他對視。
“不了,你先洗。”頓了頓,他著急落下后兩個字便倉皇逃離:“聽話。”
再次注視著那背影消失在拐角,司秣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嘴角扯出一個揶揄的笑意。
等出來的時候家里的暖氣已經(jīng)開的很足,隔絕了室外所有的冷空氣,暖黃柔和的燈光打落下來,披在肩頭將身上的衣服襯的暖烘烘。
鄒晏知已經(jīng)在懶人沙發(fā)上倚著,他上了樓上的二衛(wèi)洗的澡,此時正身著一件居家常服,淡卡其色的睡衣末擺寬松地掛在腰腹之間,布料是柔軟的真絲與羊絨,修長的脖頸從圓領(lǐng)上方,電腦上斑斕的光打在他流暢下頜。
隨意一個坐姿長腿半曲,上膝放著筆記本電腦,一小節(jié)腳踝從長褲中露出來,完美的身材比例襯得人身高腿長。
畫面定格在那一刻,整個人像是被藝術(shù)家精致描繪出來的油彩畫。
司秣是第一次看到鄒晏知戴眼鏡的樣子,高挺鼻梁上架著一副銀絲半框,修飾臉型的同時也讓他看起來更柔和,蓋住了眼瞼的凌厲。
不得不說,這副樣子的鄒晏知很禁欲。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
以前在慕云文學(xué)社司秣戴的那副粗黑鏡框自從來到鄒晏知家里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他本身不近視,上班的時候戴眼鏡只不過是為了顯得老成些,在那里工作是很看資歷的。
他杵在原地不自覺就看愣了神,直到鄒晏知感知到了那抹復(fù)雜的視線,將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抬頭與不遠(yuǎn)處的司秣對視。
遲疑了下,才道:“洗好了?”
“嗯。”司秣應(yīng)了一聲,也不掩飾眼底的熾熱,腳步也不知是不聽話還是太聽話,徑直地就朝鄒晏知的方向走過去了。
直覺感知到那種異樣的氛圍,鄒晏知心跳快了幾分,喉結(jié)不自覺上下滾動。
腿上的電腦不知道被誰丟到了一邊,司秣的重量跨到了他身上。
幾乎是瞬間,他就聞到了兩個人身上同款的浸香沐浴露的味。
鄒晏知雙手?jǐn)堉撅鞯募?xì)腰以免他滑下去,一個纏/綿的吻就著濕潤的氣息落下來,眼鏡鏡框礙事,鄒晏知便一把扯下來,又重新傾下身吻住他。
此前在停車場消下去的燥//熱又漸息浮上來。
兩人心照不宣,或許今晚就要發(fā)生點什么。
小男朋友剛剛那眼神如狼似豹的,像是要吃了他。
但誰吃誰還不一定。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替換了位置,司秣半邊身子都陷入柔軟的泡沫沙發(fā)里,十幾分鐘過去才獲得了幾次短暫換氣的機會。水亮的狐貍眸已氳起一層水汽。
同時,半濕的栗發(fā)蹭濕了大片布料,鄒晏知深深沉了一口氣,手心撫在司秣額前,將他的發(fā)絲上撩。如玉般的指節(jié)伸進(jìn)腦后,調(diào)子黯啞卻包含著融化一切的柔意。
“怎么不吹干。”
司秣吐了下舌頭,理所當(dāng)然道:“沒來得及。”
原本是想吹的,剛出來就看見那么一幅美色圖,簡直就是在刻意勾引他,哪還來得及想那些。
鄒晏知極力克制著體內(nèi),直起身把司秣也拉了起來:“起來,我給你吹。”
“給我吹啊……還以為你說的給我睡。”司秣伸出手握住了他,撇嘴低聲呢喃了句。
“……什么?”鄒晏知不僅聽見了,還聽得清楚。
他氣笑了,掐起司秣的下巴點了點,語氣繾綣誘人:“滿腦子廢料,跟誰學(xué)的。”
司秣心中腹誹:跟你學(xué)的。
“那給睡嗎?”
鄒晏知抬眸,從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