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硯知若有似無地嘆息了一聲,語氣冷淡:“也談不上認識,聽過而已。”
“蛋煎好了,我去拿。”說罷,他便起身走向廚房。
聽過的話,倒也不足為奇。黎硯與鄒晏知屬于同一個類型的作者,平時上網都可以看到新出的網文消息。
司秣猜想黎硯大概率,或者是一定讀過鄒晏知巔峰時期的書籍。無論是抱著學習還是慕強的心態。
而鄒晏知,或許也聽人提到過這人的名字或作品,至于他有沒有興趣觀摩‘后輩’的著作,就不可而知了。
沒一會兒鄒晏知回來了,把醬給司秣擠到盤子里,才問:“你們主編讓你負責黎硯嗎?為什么呢。”
“你不是說只負責我一個人嗎。”
司秣沒察覺到鄒晏知語氣中夾雜著的一絲幽怨,道:“不知道,不是我主動要的。”
“那你……”鄒晏知抿了抿嘴唇,干澀的說:“準備接受還是?”
“看情況吧,也許——”
鐺!!
鄒晏知手上的筷子猛地被主人甩落在桌子上,尖端碰撞在盤壁發出一聲響。
司秣抬眼對上的是他一臉陰沉不爽。忍了再忍,鄒晏知道:“你真的想要他?那我算什么?”
他說過只想做自己的專屬編輯的,怎么能反悔!?
他手握成拳,隱忍又堅定地看著司秣:“答應慕云的稿子我已經在寫了,你不需要帶黎硯。拒絕吧。”
沉寂的空氣中彌漫著陰郁的氣氛,鄒晏知反常的態度叫司秣遲疑:
“……黎硯跟你有過節嗎?”
看上去,他跟那人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
但其實事情并非司秣想的那么復雜,看不起黎硯是一部分,但鄒晏知生氣的主要原因還是,覺得如果司秣接了別人,他對自己的好就要被分走了。
在感情的事上,鄒晏知無疑是生疏莽撞的。他依賴、想留住與司秣的那份美好。
可如果他的男朋友也負責了別人,是不是就沒有那么多時間陪自己了?司秣也會像當初找自己那樣去黎硯家里找他催稿嗎?
他們會一起討論情節,一起工作談笑。
不,不可能讓司秣離開。
“總之,我不同意你管他。”鄒晏知擺出一副免談的態度,雙臂環胸靠在椅背上,長睫蓋不住眼底的陰翳。
沉吟半晌,司秣歪頭,試探地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你吃醋了?”
對面的人耳廓外圈泛著紅,不知道是正中下懷還是單純被氣的。鄒晏知并沒有回答他的意思。
這些天以來,司秣能感覺得到他是喜歡自己的。但鄒晏知身上的情絲顏色仍舊沒有變化顏色的跡象。
有時候介于灰黑與淡粉之間,不久又因為不穩定而黯淡下去。
他在主動表達愛憎情感上太過笨拙,司秣只能耐心的引導他。
“那你跟我說說,你與黎硯之間發生過什么,能讓你那么煩他?”
“不想說。”鄒晏知冷哼一聲,看向司秣:“我不說,你難道就要答應了?”
“身為責編,這是我的工作。不過于私……你是我的男朋友,在做什么事之前,我肯定是要先考慮你的。”
“……”
司秣不疾不徐的聲音說出來,溫柔的像是在哄一個無賴的小朋友,鄒晏知卻很受用。眼見著臉色都好了不少。
他張了張口,“你可以不用工作,我會養你。”
鄒晏知抬眸,直視著少年的眼睛。不假思索道。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說出這種幼稚又霸道的話,但如果對方是司秣,那么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貌似不知不覺間,伴隨著強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