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硯說的太露骨直白,甚至與上一秒被撞破窘迫的男人毫無相似之處,像是剛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常如歆這人存在過。
“上次通話?”司秣短暫的陷入回憶,應該是鄒晏知接的那通。
少年嘴角譏諷揚起:“哦,那時候我……”
黎硯眉眼一凜,打斷道:“我不在乎!”
“司責編的男朋友是鄒晏知吧?!崩璩幙此撅鞑]有否認的態度,心下早已確認,他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冽:“我和他同樣是你的作者,他有的我未必就沒有。”
“他那種人根本配不上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給你一切想要的?!?
黎硯說完這番話,臉色已經紅一陣白一陣。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那么強的忍耐力,說出的話半真半假。黎硯雖然沒有很重的感情潔癖,但一想到這是鄒晏知身邊的人——
他對司秣,可能僅僅是享受征服的過程。
“他是哪種人?說得好像你比我清楚似的?!彼撅髯I諷開口:“黎先生臉皮夠厚,是足以讓我眼前一亮的程度?!?
黎硯愣愣的看著他。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不在乎’這種話的?”
司秣冰冷的視線幽幽落在黎硯握著酒杯的那只手,見他指尖發白。
神明側頭,意義不明的往某間緊閉的臥室門掃了一眼:“我對找男人的硬性要求之一就是,干凈?!?
……
黎硯一瞬間語塞了,就像是被一雙大手哽住了喉嚨,說不出來話。
“我……他不是?!崩璩幉恢涝摻忉屖裁?,亦或者是,徒勞的狡辯。
“所以你是擔心這個嗎?司責編只管放心與我在一起,從今往后那些我都會處理干凈,我保證!”
男人緊抿著唇,不知道腦回路是怎么轉的,黎硯理解成了司秣是因為常如歆的存在而吃醋。
早知道昨晚就該把人趕走的!現在竟然礙了他的事。
“不必?!?
“黎硯,我再說最后一次。你跟誰睡我一點都不關心,但你最不該打的就是我的主意?!?
在聽到這句話后男人小臂上的青筋暴起,眼眶猩紅了一圈,強忍著沒有發作低沉道:“……若是我就打了呢。”
這傻逼是瞎了嗎???他到底哪里沒有鄒晏知好!
咔噠——
“黎硯……”門板鎖扣的聲音陡然響起,打破了這場沉悶劍弩的氣氛。
常如歆全身上下都已經換回了自己的東西,他踱步著來到黎硯身邊五步遠的位置,貼垂的發絲遮住眼底委屈的猩紅,整個人顯得異常窘迫。
因為在氣頭上,黎硯甚至沒有意識到男生這次沒有怯懦又討好地叫自己‘硯哥’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誰讓你出來的?”
“滾?!?
他深吸一口氣,黑沉的眼底醞釀著風暴。
男生單薄的身形顫了一下,卻沒有動。
“硯……”
“滾出去!”“常如歆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咱倆早結束了!老子再給你加三百萬,五百萬夠不夠?哪個出來賣的有你賺錢,滾滾滾!”
黎硯辱罵的每一個字都狠狠砸進了常如歆的心里,沉重的快要把他活活壓死。
他已經抑制不住的腿軟,摔到地上的同時眼眶里瞬間起了一層霧氣。
司秣都不禁蹙眉,厭惡的手握成拳。
黎硯在外面那副斯文的樣子果真是偽裝出來的,但他最不該的就是對真正在乎他的人發脾氣。
他看得出來,地上的那位是真的愛黎硯。
常如歆默默抹掉淚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