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晏知薄唇輕曳,深邃的眼底浮現一絲隱匿的動容。
他找回聲音開口道:“怎么坐這里。不進去?”
地上的少年遲了半拍,才像是剛剛接收到訊息似的,搖了搖頭。
眼神濕漉漉的。
從鄒晏知的視角來看,柔黃的通道邊窩著一小團軟乎的東西,微卷的淺棕色發絲趴在頭頂,手感好極,看起來像小狗。
虧得他還知道給自己找一個絨墊靠枕坐著,不至于著涼。
鄒晏知挑眉想,還挺聰明。
但他微冷的臉色不變,理解起來依舊覺得嚴肅。
“為什么?”就這么僵持著,一陣短促的嘆息過后,最終鄒晏知蹲下身與少年平視,無奈詢問。
只一瞬間,他便聞到了圍繞在司秣身邊的濃郁酒氣。
“因為你在生氣。”司秣說。
“喝酒了?”鄒晏知又湊近聞了聞,確定了。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怪不得人一點動靜沒有,原來是把自己灌醉了。
“喝了多少。”
“還知道我是誰呢。”司秣這副慢吞吞的樣子莫名可愛,鄒晏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伸手狠狠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白皙的皮膚很快就浮現出一圈紅指印,司秣皺眉推拒。
不過許是知道自己錯了,他并沒有跟鄒晏知計較。而是就著這個姿勢握上了他的手,模糊的呢喃:
“知道。”
“你是老攻。”
“大總攻!行了吧?”
“鄒晏知別氣了。過來親一下。”
說罷,男生特別豪邁地,一把摟過鄒晏知的脖子把人勾了下來,綿軟的雙唇貼合的瞬間,鄒晏知的牙齒被什么東西頂開了。
喝醉后的小狐貍放開了很多,也很主動。鄒晏知毋庸置疑是喜歡的,他很快就忘了自己還在生著氣。
冥冥之間,絲縷甜味在唇齒中散開,很濃郁的果汁味。
是一顆葡萄糖。
他的一張臉仿佛在被熱空氣蒸騰,眼睛都快看不清東西了,放開鄒晏知后啞啞的聲音還有些委屈:“你再不出來,糖都要化完了。”
鄒晏知的視線在他殷紅的唇瓣上停留一會兒,忍著追上去的沖動,額頭與司秣相抵:“所以,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嗎。”
或許司秣沒有想到,他都服軟的這么明顯了,鄒晏知竟然才看出來!?
就是塊木頭。
“是啊,你不滿意嗎?”司秣每說一句,都在鄒晏知臉上各個部位親一口,動作跟小雞啄米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瞞你的,差不多行了吧。要不要那么難哄。”
鄒晏知故意躲開司秣的吻,道:“哄的都不誠心。”
司秣嘖了一聲,眼底薄怒:“這不是來給你賠罪了嘛,我都舍身賣腰了,還要怎樣?”
說著他張開雙臂,露出身上穿著。鄒晏知這才發現掛在司秣身上的那件衣服……是他的。
還是衣柜里最大的那一款,司秣穿著就可以蓋住膝蓋以上。
一小節細長的小腿沒入雪白的軟墊,流暢的線條頗具美感。只看一眼鄒晏知的喉結便滾了滾,感覺干澀無比。
那么,也就是說他除了這一件衣服,下、身、什、么、都、沒、穿。
不,鄒晏知發現司秣還給自己腿上系了個環。
一整套的裝扮看下來,蠻色氣。
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精心裝扮過的小蛋糕,扯開帶子就可以品嘗的到。
并且,這塊蛋糕身上寫了:鄒晏知一人專屬。
原來,這一個晚上小狐貍又是喝酒又是耍賴的,最后就是為了把自己送給他?
若是平時的司秣估計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