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事生非,聚眾鬧事,干脆——”
趙福生笑著正要說出這莊老七的懲罰,他一聽不對勁兒,連忙就道:
“大人明鑒,這個冤枉就出在玩笑上。”
“什么?”趙福生奇道:
“他開了什么玩笑,值得挨你一板子。”
“我這老表,拿了個竹枝戳我后背呢,將我嚇得不輕。”莊老七連忙道。
他這個人看得出來思維僵硬,就連說個與茍老四之間的矛盾都講得不清不楚的。
龐知縣不耐煩聽這些刁民狡辯,聞言就道:
“大人,依我看,這些刁民最是狡詐奸滑,打他十板子,遣他歸家算了,不要與他胡攪瞞纏,浪費大人的時間。”
他的話將莊老七嚇得不輕,連先前告狀的茍老四也一下被嚇住了。
兩人畢竟是遠親,彼此打鬧生了嫌隙,但如果真被官府打十板子,莊老七必定要躺床數(shù)月了。
若是命大留個殘疾,若是不走運,怕是命都要沒了。
“大人……”
茍老四連忙想要求情:
“我剛剛只是和莊老七開玩笑,我們錯了——”
“我也錯了,大人饒命——”
莊老七也忙不迭的求饒。
范必死不想聽兩人多言,看向趙福生:
“大人,我覺得龐知縣說得對。”
而趙福生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她倒不是覺得龐知縣處罰重了,而是莊老七在提起茍老四和他玩笑,將他‘嚇得不輕’時,在場人都覺得他是狡辯亂說,只是為了逃避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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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福生卻看得出來,莊老七當時提起‘玩笑’時,面色都變了。
這樣的驚恐可非偽裝得出來的。
趙福生頓時改變了不欲多管閑事的心態(tài),問他:
“他開個玩笑,怎么將你嚇成了這個樣子?”
“這……他……”
莊老七頓時語塞,看了自己的表兄一眼,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目光亂瞟,不敢看趙福生。
“我看他就是胡言亂語,妄圖欺瞞大人。”
張傳世跳了出來,指著莊老七罵道。
“不是、不是。”
莊老七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連忙擺手。
這邊的動靜引來周圍許多正忙著工作的雜役偷看,不少人停下了手里的活,明里暗里豎著耳朵盯著這邊。
莊老七也有些焦慮不安,左右四處觀望,臉上露出懊惱之色。
茍老四也后悔不迭。
顯然兩人都沒有想到,只是簡單一個玩笑,最終驚動鎮(zhèn)魔司的大人后,會有這樣嚴重的后果。
龐知縣不耐煩與這些刁民多說,建議將這些人緝拿回府衙,一人打十大板子,以免后面的雜役有樣學(xué)樣,跟著鬧事。
“其他人繼續(xù)做工,你們兩人隨我進府衙。”
趙福生想了想,將二人召入鎮(zhèn)魔司中。
范必死喝斥著其他雜役繼續(xù)干活,一場小矛盾引起的圍觀很快在幾人插手之下消彌于無形。
眾人重新回了鎮(zhèn)魔司大堂,莊老七、茍老四二人跪倒在地,惴惴不安,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結(jié)局。
“你們將玩笑從頭到尾跟我說說。”
趙福生坐回主位之上,吩咐了一聲。
莊老七這會兒心神不寧,不敢吱聲,茍老四雖說也害怕,但事到如今,他也看出趙福生是這群大人之中的主心骨,今日這場飛來大禍興許只有靠這位大人松口,才可緩解。
想到這里,他強忍恐懼,答道:
“回大人的話,我跟莊老七是表親,他的爺是我的舅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