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能擠出多少油水……
就在他忐忑不安時,趙福生搖了搖頭:
“不行,捐錢不是長久之計。”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于維德:
“更何況哪能事事依從別人。”
廳堂內(nèi)其他人沒有說話。
事實上令司就沒有遇到過缺錢的——龐清為官幾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馭鬼的令司為銀子泛愁。
他印象中,無論馭鬼者馭的是大鬼還是小鬼,都富得流油,奢華程度普通百姓根本想都想像不出來。
反正這些人沒錢了就向士紳富賈伸手,這些人不敢不給,還得雙手奉上,哀求令司收下才行。
“始終還是要有自己的生財之計。”
趙福生嘆了口氣,否決了范無救的建議。
她的話令于維德心中大石落地,接著又生出無盡的感激之情。
這老鄉(xiāng)紳甚至有些惶恐,主動起身:
“大人這樣說真令我銘感五內(nèi),不知該如何報答大人,但是大人體貼,我們身為萬安縣子民,受大人庇護,捐錢也是份內(nèi)之事。”
他說道:
“如今大人缺錢,不如我?guī)ь^再——”
趙福生搖了搖頭,伸手止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銀子暫時不要你們再捐,但如今確實缺錢,你如果想要幫忙,倒是可以提前簽約租鋪,支付租金。”
這也是一個法子。
于維德給錢肉痛,但趙福生不收錢他又害怕,如今她提出這個方法倒是兩全其美。
他松了口氣,這下安心的坐了回去。
“對了,我在寶知縣時,當(dāng)時幾個士紳曾提過要搬遷來萬安縣,其中我記得就有徐雅臣。”
從寶知縣的門神鬼案爆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徐家卻并沒有搬遷過來。
中途倒是裝模作樣派人過來查看過萬安縣的商鋪,至今卻不見真的搬家動靜。
趙福生目光落到了于維德身上:
“徐雅臣是不準(zhǔn)備兌現(xiàn)承諾了?”
“那倒不是。”
剛坐下的于維德連忙起身:
“大人提起這事兒,我正好有話回稟。”
“你說。”
趙福生還怕這些商戶反悔,此時聽到于維德這話,似是徐雅臣遲遲不來還有內(nèi)情。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的這位老友確實仰慕大人實力,是很愿意追隨大人的。”
中間于維德與老友通信,徐雅臣在信中提到過徐家家大業(yè)大,搬遷不是短時間內(nèi)的事。
他本來預(yù)計隨鄭河一道前往萬安縣,但在臨出發(fā)前,鄭河托付了一件事情給他。
“什么事?”
趙福生在問話的同時,思緒已經(jīng)活動開了。
她不喜被動的等待答案,喜歡從細微處推理,將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中。
鄭河與徐雅臣之間原本是舊識,彼此是早就熟悉的‘老搭檔’了,他有事托付徐雅臣幫忙不是稀罕事。
但鄭河不是傻子,他應(yīng)該知道自己性格。
自己對徐雅臣等人要搬來的事早就說好了,也一直在等待這些商賈士紳的到來,鄭河不敢阻攔自己大事。
鄭河自己也投奔了萬安縣鎮(zhèn)魔司——這位寶知縣前任副令為了討趙福生歡心,不惜拆了寶知縣鎮(zhèn)魔司的招牌,自然也不存在想為寶知縣留人的心。
那么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交待徐雅臣辦事,拖住了他的搬遷腳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情是與自己有關(guān)的。
寶知縣令趙福生在意的只有兩件事:
一是鬼馬車。
第二件事,就是紅泉戲班的存在了。
鬼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