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急縮,嚇得蹬了兩下腿,急急往蘇瀧靠近。
但因為事出突然,且二人過于恐慌,極力蹬腿下也只是挪了下位置,并沒有避讓出太遠距離。
鬼車出現在戲臺下,并沒有再啟動殺人法則。
隨著鬼車一現,喬越生逼近的力量短暫一滯。
車門打開,接連走下數位娉婷少女。
這些女子們剛一站定,便鬼影一閃,待眾人再定睛一看時,它們已經穿戴妥當行頭,站到了戲臺之上。
鬼戲班終于被拼湊完整了!
嘹亮的戲腔重新響起,柳春泉、鬼戲班的人臉色再度復蘇,‘咚咚鏘!’
緊鑼密鼓的聲音伴隨著女腔‘咿咿呀呀’的唱,喬越生剎時陷入鬼戲班的迷陣中。
厲鬼似是遺忘了殺人,端坐于一張桌前,作認真傾聽狀。
喬越生被鬼戲班短暫牽制,半空中托住了血網的香火所化云霧便隨之一滯。
云霧內的血網煞氣大作,沖破香火的轄制,裹挾著血刀迅速落地,重新幻化為一個臉頰蒼白的小丫頭,抱了把長刀,搖晃著‘蹬蹬’退后了幾步,才站穩了腳跟。
蒯滿周這一取刀,看似順利,實則驚險非凡。
她一得手了刀,便身影一晃,站到了趙福生身側。
這一剎那功夫,異變再生。
趙福生雖說放出了柳紅紅等鬼,使鬼戲班拼湊完整,可畢竟戲班與喬越生之間的品階鴻溝相差極大,此時只是憑借戲班天然法則暫時牽制喬越生而已。
這種牽制并不能長久。
不過能在這短暫的牽制中達成目的,趙福生已經心滿意足了。
半空中的野廟再次出現,香爐出現在廟前,宗祠內的大庭席桌中出現的無頭鬼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
血腥味兒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若隱似無的香火氣息。
野廟正中,神龕出現,厲鬼的影子端坐其上。
比劃著姿勢的戲班當家花旦的手往上一舉,便僵在半空。
數點帶血的泥漿狀污痕在新入場的柳紅紅等鬼旦臉上出現,尖銳的戲腔戛然而止。
布置好的戲臺突然異變。
野廟的廟頂將大紅的綢緞取而代之,廟內矗立神龕,其上供奉泥像。
泥像還沒有完全顯形,香爐便已經率先出現。
爐內出現三柱青香,香火已經點燃。
死亡的陰影逼近,蘇瀧甚至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繼而下跪。
“大人——”
他驚恐得聲音都變了形:
“這、這是——”
蘇瀧話沒說完,表情便已經呆滯。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整個人陷入了鬼夢之中。
在他身后其中一位令使已經跪了下去,他陷入美夢之中,不知不覺間腦袋消失。
無頭的尸身‘砰’聲落地。
同一時間,席宴上好些人接連失去了頭顱。
無頭的尸體如被割斷的麥茬,橫七豎八落在地上。
劉義真的手掌化金,抓住鬼棺的石蓋,猛喝聲中將那重達至少幾百斤以上的厚重石棺蓋一把揭起。
巨石落地發出震響,鬼棺內另一股極為可怕的鬼煞之氣彌散開。
本來陷入鬼夢,面露怪異笑容的蘇瀧猛地驚醒。
他發現自己跪在地面,朝向戲臺,四周縈繞著血光,戲臺變成了鬼廟,而劉義真身上背著的黑棺落地。
今日前來參加壽宴的一部分百姓不知何時死亡,腦袋離奇消失。
在鬼棺打開的那一瞬間,隔壁桌上一具無頭的尸體引起了趙福生的注意。
此人最初如普通人一般的坐在桌旁,仿佛心無旁騖的準備聽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