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緩說罷對著趙王深深一拜,而后轉(zhuǎn)頭離去。
在樓緩離開后,趙王火速召集了秦國的文武官員,商討議和之事。
聽到了秦國開出的和平條件以后,虞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大王,當(dāng)年張儀使楚,也曾許諾楚懷王割讓商淤之地600里,讓楚國和齊國斷交,但楚人使人拒齊以后,秦國卻趁機出兵伐楚,反而奪取楚國漢中之地600里,迫使楚國遷都避秦,這些前車之鑒,莫非大王已經(jīng)忘卻?”
樓昌呵呵一笑,說道:“秦國這一次來可是帶了十足的和平誠意,剛才我已經(jīng)和我叔父溝通過,我叔父曾言,秦王親口許諾,只要兩國議和,秦軍會全數(shù)退出趙國離石要塞立即雙手奉還,兩國馬上制定盟書結(jié)盟。”
說罷樓昌看向趙王,道:“臣愿以身家性命替叔父擔(dān)保,這一次叔父帶來的和平條件,絕對真實可信,如果秦王爽約,請大王滅臣三族!”
虞卿眼看趙王似乎已經(jīng)被樓昌說的心動,慌忙把目光看向一旁的田單,如今田秀在外面領(lǐng)兵,布衣派大力支持田秀,田單自然而然的也和布衣派走到了一起。
田單知道這次他不能置身事外,于是他拱起手說道:“大王豈不聞武安君之六國論,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求一時之安,不久則秦兵又至矣!”
趙王一想到田秀的六國論,果然又陷入猶豫。
樓昌見狀,連忙拱手說道:“大王,武安君的六國論寫的固然不錯,可現(xiàn)在要割地求和的乃是秦國,按照武安君所說,我們今日割秦國五城,明日割秦國十城,遲早必能滅亡秦國!”
趙王看著樓昌,連連點頭:“卿所言有理!”
這時虞卿身后站出一個中年男人,拱手道:
“大王,此時萬萬不能和秦國議和,這都是秦人的陰謀!我們絕不能上當(dāng)!”
趙王有些近視,他瞇著眼看了看那人,由于距離較遠(yuǎn),也看不清楚,只好把目光看向旁邊的繆賢,繆賢看了看那個中年男人,輕聲說道:“上王,這是中大夫姚崇!”
“姚崇。”趙王想了想,此人好像是先王時期的老臣,他也是布衣出身,只是平時很少發(fā)言所以在朝上的存在感極低。
趙王瞇著眼看著殿下站著的姚崇,道:“姚卿,你說說為什么我們不能和秦國議和?”
姚崇低著頭,沉聲說道:“大王明鑒,秦國在我國連番打擊之下,早已窮途末路。如今議和不過是緩兵之計,若我國答應(yīng)議和,勢必要將困窮的王龁、白起都放回國內(nèi),一旦等他們回國,秦國恢復(fù)元氣,又要卷土重來。”
“那賢卿意思是?”趙王皺著眉頭問。
姚崇抬起頭,朗聲道:“臣意,不要理會秦國的議和,此時應(yīng)一鼓作氣徹底的打垮暴秦,絕不給秦王喘息之機!”
這聲音擲地有聲余音不絕于耳,震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是心神一震。
“哼哼!姚大夫想當(dāng)然爾了!”樓昌陰陽怪氣的說道:“先不說王龁隨時可能突圍出去,我軍就算真的能吃掉他這30萬人,自己也好受不了。更何況白起的十萬大軍近日南下不知所蹤,我們真想把趙國境內(nèi)的秦兵都吃掉,可不是靠幾句大白話就行的,這要流血,要犧牲,要用巨大的傷亡來換!”
“傷亡再大能打敗秦國也是值得的!”虞卿斜眼看了眼身后的樓昌說道。
樓昌不甘示弱:“可我們付出那么大的傷亡,又能從秦國身上得到多少好處?我們的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
兩人爭執(zhí)不吵得趙王一陣頭疼,他伸出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道:“好了,二位賢卿暫且住口!”
趙王丹把目光看向左上首坐著的平原君趙勝,道:“平原君,你以為寡人該當(dāng)如何?”
趙勝此時的心思并沒放在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