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已經危如累卵,平原君病重,剩下的老臣身體都不好,我國將來還要倚仗中山侯。”
趙王聞言,終于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平原君病了,虞卿是文人,剩下的廉頗、龐煖、田單、樂毅,要么是年老體弱,要么就是不愿意為他效力。貌似他現在能用的,真的就只剩下田秀了。
“虞卿!”趙王立即對虞卿吩咐:“你親自去趟大牢,務必把中山侯請出來。”
“這……”虞卿猶豫了下,他本想讓趙王親自去請,但終究沒有勇氣說出這話。最后也只是拱手領命。
轉眼,虞卿來到了大牢。
田秀正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休息,聽到外面牢房開鎖的聲音以后,一點反應也沒有。
虞卿走上前,道:“文叔,來,跟我走,大王要你回宮議事。”
田秀聽到虞卿的聲音并不動彈,連身都不翻:“虞君,別,我還是在這躺著吧,這里涼快。你看這里蚊子多,跳蚤多,大王給我找的這地方多好。”
虞卿好言道:“文叔,別鬧了,趙國危如累卵,你再不出山,局面就要崩了。”
“崩了也是大王咎由自取。”田秀絲毫不掩飾著自己對趙王的憤怒。
“文叔,我知道你心里有氣。”虞卿坐到田秀身側,安慰道:“但他是大王,就算他做錯了事情。我們臣下也不應該指責。”
“是啊!我們是不該指責他,難道就應該看著他亂搞嗎?”田秀終于是翻過身來了,盤腿坐在草堆上看著虞卿說道:“當初他要是能聽見咱們兩個一個字的勸說,事情會搞成今天這樣嗎?結果現在局面要崩盤了,他倒想起讓我們給他擦屁股了,我呸!”
“文叔!”虞卿也終于是來氣了:“你難道認不清形勢嗎?現在只有你能解眼下的危局了。如果你見死不救,坐觀趙國亡國,這對你也沒好處,你可是大王的姐丈。”
最后這句話,虞卿就是警告田秀,你是趙王的姐夫,這種時候如果你不出來拉你小舅子一把,他完蛋了,你也沒好果子吃
田秀道:“虞君,咱憑良心說,大王有把我當成過他的姐丈嗎?”
虞卿接不上話了,其實不要說是田秀,就算是他的親姐姐,趙王都不過是當成一個利用的政治工具,就更別說是對田秀了。
“文叔,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想怎么樣?”
田秀道:“我不想怎么樣,大王把我說關就關說放就放。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人,他得給我個說法。”
這話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想讓我出去幫他擦屁股,得讓他親自來給我道歉,把我請出去。
虞卿無奈道:“大王現在是不可能到牢里來給你道歉的,他不可能向你低頭。”
田秀又重新躺回到了稻草堆上:“那還說什么?讓大王自己想辦法吧。”
虞卿生氣的站起身,不斷在房間中走動。“文叔,老夫要警告你,你現在就是在脅迫大王,威脅大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好怕!”田秀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有種的,你跟大王說,叫他拿把刀把我殺了,他咔嚓一刀把我砍成兩截,不完事了嗎?”
田秀早就已經吃定了趙王,他不會殺自己。眼下這種局面只有自己能應付,就算趙王要殺他也是在渡過了這次危局之后。
而且,田秀也不想這樣隨便出山,就這樣被趙王呼來喝去。趙王還以為田秀好欺負呢。
田秀不是年羹堯,但也不是岳飛。趙聰的宿衛軍已經完了,禁衛軍是趙國最后的底牌,趙王如果這種時候和田秀翻臉,田秀不介意給他來個田忌事變2.0。
虞卿見自己實在勸不動田秀,也只能從大腦里去。
回到王宮以后,虞卿將剛才的情況對趙王說了一遍,并且建議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