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賊的,怎么連這點前提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田秀可是趙國丞相,楚國把他扣押了,趙王能跟楚國有完?
“先生!”黃歇咽下了嘴里的茶,搖著頭說道:“扣押人質這種事情只有卑鄙的秦國做得出來!我楚人乃是禮儀之邦,怎么能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先生放心好了,本君已有良策,不出十日,必叫田秀主動來求我!”
“楚國是禮儀之邦?”李園聽到這話,忍不住嘴角一抽,心道:“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是蠻夷來著,這才過了多少年就變成禮儀之邦了?令尹你說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
“先生!”李園將茶杯放到桌上,看著身旁的李園,叮囑道:“田秀不是正在江東收購糧食嗎?”
李園一聽,馬上說道:“在下明白了,臣馬上去辦!”
“先生明白什么了?”見李園要走,黃歇急忙叫住了他。
李園回過身,怔怔的看著黃歇,道:“屬下這就去通知全城的商人,嚴禁他們賣糧食給田秀,然后再把他已經買的糧食全部沒收,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黃歇一臉黑線的捂了捂臉,終于忍不住罵垃圾話了:“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我什么時候讓你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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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園被噴了,心中有些惱,卻還是說道:“那敢問令尹,您是什么意思?”
黃歇算無語了,如果不是看在李園當初把妹妹獻給過自己的份上,要不是自己還念這點舊情,早把他踹一邊去了!這家伙也是越活越倒退,怎么越來越蠢了呢?
“先生!”黃歇耐著性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讓你通知全城的商人,把糧食賣給田秀,不管他要多少,都賣給他。不過只一樣,不許賣給他馬車。”
李園這下終于明白黃歇的意思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令尹高啊!我們把糧食賣給他,卻不給他馬車,這樣他就算有了糧食,也運不出城!”
黃歇笑道:“到時候他收了那么多糧食,帶不走,吾倒要看看,他田秀的頭顱,是不是像那位趙帝一樣高貴,永遠不舍得低下!”
館驛之中,上官文君正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她不時抬頭看向外面,可田秀卻遲遲沒有回來。
眼看天色要黑了,上官文君再也按耐不住了,她正打算出門去找田秀。
田秀背著手,遠遠的向她走了過來。
上官文君立即沖了上去,借著屋中幽暗的燭光,上下打量著田秀。見對方毫發無損,眼眶中的淚水也是奪眶而出。
田秀笑了笑,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上官小姐,你怎么還哭了?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哭的。”
上官文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還說呢,你知不知道你出去了一整天一點信都沒有,我有多擔心你。”田秀心頭一暖,拉著她的手走進屋里,“讓你擔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上官文君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和黃歇談得怎么樣?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田秀搖搖頭,“他倒是想,不過我沒給他這個機會。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接著,他將與黃歇會面的經過告訴了上官文君。
上官文君聽完,松了口氣,“那就好。不過,黃歇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要小心為上。”
田秀微微皺眉,“我也料到了這一點。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上官文君這時低下頭,滿臉羞愧的說道:“先生,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都是因為我……”
田秀笑了笑:“沒關系的,我這不是全身而退回來了嗎?”
“都怪文君不好,險些害死先生!”
說著,上官文君跪地請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