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田秀正與上官文君坐在一起下棋,便見一個護衛匆匆而來。
“丞相,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來給您送新婚賀禮的,但卑職看他們來者不善。”
“嗯?”田秀聞言臉色一變。
他與上官文君剛剛成婚,這事情還沒公開,按說外人不會知道。
但自己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黃歇若是想打聽自己每日的行蹤,再容易不過了。
想著,田秀對面前的護衛吩咐道:“你且讓送禮的人在外面等著,本相這就去見他們。”
“唯!”
護衛下去了以后,上官文君也沒心思下棋了,她將棋子扔進棋盒里,憂心忡忡的說道:“夫君,這送禮之人必是黃歇,當心黃鼠狼給雞拜年。”
田秀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夫人放心,我心中有數。”說罷,他站起身來,整了整衣衫,便朝著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田秀便看到了一群穿著華麗的人,為首的乃是李園。他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手里拿著一份厚厚的禮單。
“田相,恭喜恭喜啊!”李園笑著說道,“家主聽說您與上官小姐新婚,特命在下帶來一些薄禮,不成敬意。”
“多謝令尹的好意。”田秀淡淡的說道,“只是這份禮物,我不能收。”
李園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田相這是何意?莫非是嫌我家主人的禮物太薄了?”
“先生誤會了。”田秀說道:“我與上官小姐,還沒有正式成親,現在收禮恐怕早了些。”
李園聞言,心道:“你們確實沒正式成親,不過是上了床而已。生米都煮成熟飯了,你還要裝樣子,給誰看?”
“田相。”李園笑吟吟的說道:“您已娶趙公主為妻,上官小姐不過是妾,這納妾,原不需要這么多儀式……”
“先生此言差矣!”李園的話剛說了一半,田秀就打斷了他:“婚姻之事,乃是大事。哪怕是納妾,也當遵從于周禮,豈能如此隨便?”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了,李園知道今天田秀無論如何不會收這禮了,只好說道:“呵呵,既然您這么說了。那就等丞相大人與上官小姐正式成親,家主再呈上禮物。小人告辭!”
“先生慢走不送!”田秀對著李園拱手送行。
待到對方帶人離開了以后,田秀這才回到房間。
上官文君一直站在門口觀望著外面的情形。
見田秀進來,上官文君這才重新坐回到桌旁,等待田秀歸來。
“夫人!”田秀進來了以后,坐到上官文君對面,再次執起棋子,看著棋盤說道:“該誰走了?”
“該妾了!”上官文君說著,抓起一子落下。
這子落下后,田秀盯著棋盤,琢磨著破局之策。
“夫君!”一旁的上官文君忍不住開口了:“黃歇送禮給您,擺明了是想要向你示好,您為何拒絕收他的禮呢?”
“呵呵!”田秀聞言笑了一聲,接著將棋子落下,然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夫人以為黃歇是真心給我們送禮嗎?”
上官文君怔了一怔,剛要說話,田秀提醒道:“夫人,該你落子。”
上官文君盯著棋盤猶豫了一下,隨意的落下一子,然后才說道:“黃歇當然是不安好心,可是,我們畢竟是在他的底盤,您這樣拒他于千里之外,就不怕他惱羞成怒?”
“比起他的惱羞成怒,我更擔心趙王會惱羞成怒。”
田秀說完了以后,上官文君的臉色微微一變。
此時,田秀抬起頭,見上官文君似乎沒理解自己的意思,便解釋道:“我剛剛納了你為妾,要是再收了黃歇的厚禮,你猜趙王知道了會怎么想?”
上官文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