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齊國魯國在徐州再次打的你死我活。
徐州這塊古戰場,再度淪為天下人的焦點。
與此同時,秦國也進入了戰時狀態,關中各地都在征集兵力,各地都忙成一團。
咸陽。
一個穿著錦袍,腰間配著劍,氣質不俗的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街邊的小茶棚喝茶,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官兵,男子直搖頭。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六國的這些君王,為什么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天天打仗呢?
這時一個穿著皂色麻衣長相粗獷的漢子,坐到了年輕男子對面。
年輕男子看著他,展顏笑道:“樊於期!”
樊於期對著年輕男子拱手行禮:“成蟜公子!”
成蟜給樊於期倒了杯茶,輕聲問道:“如今這局勢,你怎么看?”
樊於期喝了口茶,皺著眉頭說:“六國混戰,看似與秦無關,實則危機四伏。若他國分出勝負,必有一國實力大增,屆時矛頭定會指向秦國。”
成蟜微微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透露著淡淡的憂慮。
就在此時,街頭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兩人望去,只見幾個官兵押著幾個百姓從街中間穿過。
這幾個百姓有老有幼,其中還有三四個婦人,這些人身上都帶著枷鎖,好像是犯了罪。
樊於期站起身來查看,片刻后返回說道:“公子,這些人都是逃避兵役,被官府捉到的,準備依律治罪。”
成蟜輕嘆一聲:“國家連年征戰,百姓都疲憊不堪,如此下去,我大秦危矣!”
說最后那兩個字時,成蟜特意拉長了音調。
樊於期握緊拳頭:“公子,您身份尊貴,能否向大王進言,先安定國內民生,再圖對外之事。”
成蟜苦笑:“我不過是個庶出的公子,大王又怎么會聽我的話?就連仲父那樣的人都被大王流放了,我這個弟弟又算得了什么呢?”
樊於期環視左右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這才壓低聲:“公子,既然如此,你何不早做打算?”
成蟜心中一驚。“將軍何意?”
樊於期道:“公子仁義,既有匡扶社稷之心,何不取大王而自立之?”
成蟜眉頭皺的很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樊於期。
秦之法度,謀反者滅族,就算只是議論謀反,也是死罪。
若不是兩人相識多年成蟜一定會以為樊於期不懷好意,說不準是哪個人派來試探他的。
“樊將軍,這種話你以后不要再說了,當心給人聽見。”成蟜警告了一句,端起桌上的茶想喝,可茶放到嘴邊終究沒心情喝了,只是一把將茶扣在了桌子上。
樊於期則低頭應道:“嗨!”
隨后二人付了茶錢,轉身離開此處。
一直來到成蟜的府邸,大街上不時有巡邏的秦軍走過,馬上要打仗了,城中也變得熱鬧起來。
“將軍,有沒有興趣到我的府上喝杯茶?”成蟜見樊於期都把他送到自己的府邸了,出于禮貌,便主動請他進去喝茶。
樊於期卻搖了搖頭。
“公子,臣還有事情要做,就不跟您去喝茶了。”
成蟜聽后,點了點頭,轉身往自己的府上走去。
他剛踏了兩步臺階,又停下步子轉過了身。
“樊將軍,你是不是也要去打仗了?”
樊於期點頭。
成蟜站在臺階上,呆呆的看著樊於期。秦國這兩年征戰不止,死的人相當多,即便是一些官員的子嗣,也常有人戰死。
成蟜只是個不得寵的公子,在咸陽并沒什么朋友,樊於期卻是一個。
他實在不忍心失去這么一個好朋友。
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