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的動作很快,短短幾天就將姚賈的情況打探了個清楚。
不出意外,姚賈的確已經(jīng)投奔了信陵君。
當(dāng)然,毛遂也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姚賈才剛投奔信陵君,還未得重用,但依照李斯所形容的,姚賈這等大才,遲早會在信陵君手上嶄露頭角。
信陵君可不是那種嫉賢妒能之人。
姚賈要真有本事,搞不好信陵君會舉薦他做丞相。
哦,對了,多提一句。
魏國如今的丞相已經(jīng)是信陵君了,段干子前不久請辭歸隱了。
信陵君成為丞相以后,頒布了不少政策,魏國的國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
不過魏國再怎么恢復(fù)肯定也是追不上趙國、秦國這種底蘊雄厚的老牌強國。
這倒不是說魏國底蘊不行,實在是魏國近年來吃的敗仗比秦國還多,除了本土和河內(nèi)的土地,魏國已經(jīng)把祖上的家業(yè)敗的差不多了。
若非是有信陵君苦苦支撐,只怕如今的魏國連韓國都不如。
說回正題,田秀聽說姚賈已經(jīng)投奔了信陵君,立即給信陵君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寫完以后,在場之人的面色皆是非常沉重。
李斯依舊第一個開口:“丞相,您真的打算用十五座城交換姚賈?”
田秀反問:“先生認為他不值15座城嗎?”
“這倒不是!”李斯搖頭,實言道:“姚賈的本事,就是拿二十,不,三十座城來交換都是劃算的。只是…”
“只是,姚賈這種人才,信陵君恐怕是不會拿出來交換的。您這封信寫過去,反而可能讓信陵君更加重視他,搞不好您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李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任何明主都知道,城池易得,唯有人才是最難獲得的。
姚賈那種大才,若是換了昏庸的魏王,說不定還會答應(yīng)田秀以城池交換。
但若是信陵君得知姚賈的本事,只怕田秀就算拿出再多城池,信陵君也不可能答應(yīng)。
毛遂也有此等顧慮,緊跟著說道:“丞相,若是您真想得到姚賈,絕不能寫這封信!”
話里話外,毛遂都在暗示自己另有辦法能得到姚賈。
田秀眉毛一挑,看向毛遂,道:“先生,有何良策?”
毛遂看了眼身側(cè)的李斯和韓非,似有顧慮,但還是說道:“據(jù)臣調(diào)查,姚賈有一老母,年已六旬,其老母現(xiàn)在老家,姚賈尚未將之接到大梁。”
田秀馬上明白,毛遂這是要自己學(xué)曹丞相,派人去綁了姚賈的老母,把他逼到趙國來。
綁人老母這種事情先不說落人口舌,就算真把姚賈老母綁來,只怕姚賈那種人也不會被田秀所用。
賢才多少有些傲骨,那些沒有的田秀反倒是瞧不上。
“不可!禍不及家眷,本相斷不能為此等卑劣之事。”田秀搖頭拒絕了毛遂的建議。
聽到田秀拒絕,李斯倒沒多大反應(yīng),韓非則是松了一口氣說:
“丞相英明,綁人父母逼子女就范,實在太卑鄙了。”
毛遂白了韓非一眼,他剛才沒直接把計策說出口,就是怕遭到這對師兄弟鄙視。
不曾想跟他關(guān)系一向不對付的李斯沒說什么,倒是韓非這個看似老實的家伙出來踩了他一腳。
這小子不贊同他的計策也就罷了,居然還說他的計策卑鄙?
這不就是明里暗里的在陰陽他嗎?
“韓非先生,你要知道,姚賈這種人才如果不能為主君所用,反而被魏國用了,會給我們趙國帶來多大的隱患嗎?”
毛遂也給自己的計策說了一番道理。
姚賈這種人才田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