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微愣,他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因為她是姐姐!! 寧可內(nèi)心叫囂著,想要說出這句話來。 她的手指緊緊抓住了衣服,緊張到手心都在冒汗了。 她的目光漸漸變的迷離,似乎又看到了寧檬和霍北臣從宴會現(xiàn)場走出來的樣子,她不僅僅跟姐姐長得像,那一刻,就宛如姐姐附身。 別說霍北臣了,就連她這個一心想要殺了她,讓霍北臣只能有姐姐的人,在看見她以后,都下不去手了。 她的眼神,她的舉止,她的一切的一切,都跟姐姐如出一轍。 可…… 如果她是姐姐,如果她回來了,為什么只去找了霍北臣,沒有找她? 這個念頭,讓寧可呆滯的站在原地。 是因為……姐姐討厭她,不想跟她相認(rèn)嗎? 她是如此的惹人厭惡,就連唯一的光,都不想再照耀她了嗎? 這個念頭,讓她產(chǎn)生了極其厭惡自己的心理。 也是。 像是她這樣變態(tài)的人,怎么會有人喜歡。 這個想法如同扎了根,在她的心底蔓延,慢慢伸出藤蔓緊緊纏繞住她整顆心,將她深深拽入黑暗深淵。 寧可忽然間按住了胸口處,她猛地彎下了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姐姐不要她了。 不要她了。 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寧可忽然間推了蘇葉一把,直接將他推出門外,她砰的一下子關(guān)上了房門。 她整個人,順著房門慢慢跌倒在地上。 胸腔里悶悶的,似乎連每一口的呼吸都在痛。 寧可捂住了頭,將臉深深埋入膝蓋間,她的肩膀輕輕聳動著,低低的抽泣聲緩緩傳來。 一種極其壓抑的氣氛,慢慢的將她籠罩。 此刻的她,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姐姐不要她了。 “砰砰砰!” 房門被扣響,蘇葉在外大喊道“寧可,你開門,你干什么?” 寧可沒動。 蘇葉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又敲了多久的房門,他皺著眉頭,一向溫和的人此刻滿臉焦急。 想要踹開房門,可他腿部受傷,只能用笨拙的身體一下下撞擊著。 后來還是保鏢們看不過去,沖上來踢開了房門。 客廳里沒人,只有衛(wèi)生間傳來了水流的聲音。 蘇葉想到了什么,猛地沖過去,就看到寧可躺在浴盆里,手腕上一道深深的劃痕,然后是滿浴盆的血,全是血…… 蘇葉身形晃了晃,差點暈倒過去。 幸虧發(fā)現(xiàn)的及時,沒什么大事。 蘇葉為她包扎了傷口,看著她昏沉沉入睡,只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襲上心頭。 寧可又在搞什么?! 他氣呼呼的房間里走來走去,走到玄關(guān)處時,忽然間瞥見上面的藥瓶。 蘇葉的腳步猛地頓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些藥瓶,每一個藥物的名字,他都知道,可此刻那些東西是治什么病的,他卻覺得有些恍惚。 怎么會……怎么會是這樣!! 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真的生病了。 “抑郁癥?” 寧檬錯愕的看著霍北臣,有些不敢置信,卻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覺得她精神有點問題,太偏執(zhí)太極端了。” 霍北臣繃住了下顎,認(rèn)真看著她。 半響后,他才說道“她對你,似乎沒有敵意了。” 寧檬點頭,“我覺得,取消她不許靠近我這個命令吧,她也挺可憐的。” 霍北臣就知道會這樣。 哪怕忘了所有,可是寧檬對這個妹妹永遠(yuǎn)無底線的包容,一聽說她生病了,就立馬心軟了。 見她似乎還有些擔(dān)心,霍北臣再次開了口“我讓蘇葉好好照顧她,蘇葉有幾個醫(yī)生朋友主修心理學(xué),到時候藥物治療加上心理疏通,會沒有問題的。” 寧檬這才放下心來。 她還想說什么,霍北臣已經(jīng)貼身上來,“夫人,天黑了,總是討論別人,是不是不太好?” 寧檬? 月亮皎潔的掛在天空。 厲亦沉卻坐在陽臺上,失了眠。 今天宴會上所見所聞,再加上微信上聊了那兩句,讓他心口處發(fā)熱。 他拿起手機,又看了看那個微信號,想要發(fā)點什么過去,卻又總覺得打擾了對方,就這么糾結(jié)猶豫了大約十幾分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