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幅員遼闊,不缺將軍,但缺能打的將軍,大部分將主搞個戰(zhàn)陣沒有問題,但能把小六合軍陣搞出來的將主就不多了。
這次天淵之行,一下子多了十幾個可以搞出小六合軍陣的將主,說實話,朝廷有點被這塊餡兒餅砸暈了。
這些將主回歸后很多被立刻征召前往北方平息越來越動蕩的邊境。
都是國之柱石,馬上要讓人家賣命,對于他們的意見朝廷還是很尊重的。
再說了,可不止是小六合軍陣,如果真像這些將主說的那樣,李默白在天淵里搞出來過六合軍陣,那他在某些人眼里也挺值錢的。
無論蕭羨余還是云破月都來試探過口風,入朝或者從軍,皆可!
但都被李默白拒絕了,直言自己無意為官。
這一點倒也無人懷疑,天淵點將錄都交出去了,但凡有點事業(yè)心也干不出這種事。
兩人都是很惋惜,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能統帥六合軍陣的將軍更是帥才,這種人無論放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穩(wěn)定一方,不為朝廷所用實在可惜。
胸無大志總好過野心勃勃,于大乾而言,這樣的李默白也不是不能接受。
不過,養(yǎng)尸很重要,即使有人求情朝廷也要確保它不出問題,按照蕭羨余的說法,已經有人在路上了,到時候會聯系李默白處理后續(xù)事宜。
兩天時間足夠大家把楊盤禮送出境,沒了危險,蕭羨余第一時間便向眾人辭行,廣平這種地方,他這輩子不想再來了。
欽差走了,走的極其低調,甚至廣平的官員都很少知道這件事,送行的那天,整個隊伍連輛馬車都沒有,全部騎馬,只為日行八百,半天跑出廣平境。
那些麻煩的行李蕭羨余在軍營的時候便讓人打包往回運了,只為今天的輕裝簡行。
“蕭兄,將軍不下馬,各……”
李默白話還沒說完便勾起欽差大人不美好的回憶,酒也不喝了,掉頭就走,急促的馬蹄和滾滾的煙塵無不說明欽差大人急不可耐的心情。
其實云破月的虎賁衛(wèi)也挺急,嘴上說的很硬氣,但確實是自己跑出來的,這種事情大家看破不說破一般問題不大,只是楊逸戰(zhàn)斗力太強,楊盤被惹急眼了,拿著虎賁衛(wèi)擅離駐地說事,非說楊逸他們家有不臣之心。
潑臟水這事大家手法都很熟練,拉起朋友圈堆人數就好。
水很快就被攪渾了,老皇帝下面幾個公主,一把年紀也不想兒子了,頗有點我死后管他洪水滔天的意思。
最后嫌他們鬧騰,各打五十大板,云破月被奪了宣威將軍的封號,楊盤被奪了繡衣衛(wèi)的差遣,兩敗俱傷!
于朝廷而言,還是云破月干的事情性質更惡劣一些,這兩天已經傳了好幾道軍令過來,讓她馬上返回駐地。
“姐,你先走,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再歷練幾天。”
下一刻云破月的長槍就抽了過來。
云破月揍人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阻攔的,包括他的護道人。
“你就這么看著你家殿下挨打?”李默白飄然出現在房頂。
武叔戀戀不舍的扭過頭。
“你來干什么?”
“看戲沒酒怎么行?”一瓶白酒扔了過來,隨后幾個下酒小菜,兩人一起在房頂看起了熱鬧。
此時楊逸已經被摁住,氣血被封,一邊慘叫一邊跟云破月講道理。
還是年輕,家是講道理的地方嗎?
人肯定留不下了,雞嫌狗不待見。
這兩天和王捕頭混熟后,兩個人也算臭味相投,白天王捕頭帶著他去找李默白薅羊毛,晚上楊逸帶著王捕頭去給小姐姐送溫暖。
兩個人正以驚人的速度墮落,今天一箱可樂,明天一個全家桶,拿別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