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銘僅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從青州趕到了蓬萊。
又在蓬萊暗中觀察兩天之后,趙羽銘才發現這里比想象的更糟,表面之上蓬萊一切正常,但其實暗中整個蓬萊來來往往的幾乎都是白蓮教的人了。
府衙的官兵,幾乎全都已經被白蓮教控制了,與朝廷的來往書信這些全都是白蓮教的人在把控。
雖然還有不少江湖人士走動,但蓬萊各個要沖之地,全都有白蓮教的人在暗中盯梢,趙羽銘只得繼續隱藏在暗中行事。
距離八月十五還有二十余天的時間,白蓮教也并未正面強攻杜家,反倒是想拉攏杜家為白蓮教做事。
因此白蓮教只是將杜家之外的各個關口全都派人守了起來,不允許任何白蓮教之外的人進出。
當然這難不倒趙羽銘,以他的武功除非白蓮教那些高層在場,否則刻意隱匿身形之下,絕對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至于白蓮教的高層,徐鴻儒等人在府衙之中照面,而雷賢則是帶了另外一些人住到了杜家之中。
知道白蓮教暫時不準備對杜家動手,趙羽銘心中略松了一口氣,他又用了七日時間來探查白蓮教在杜家周邊的布防情況。
在確定萬無一失,不會引起白蓮教教眾注意之后,趙羽銘這才決定進入杜家查看情況。
蓬萊杜家,趙羽銘曾在這里停留了數月之久,對于杜家他再熟悉不過,稍微費了一番功夫,趙羽銘就潛入了杜家當中。
杜家之內,卻幾乎沒有什么杜家的人走動,全是白蓮教的人在來回巡視。
趙羽銘并不在意這些白蓮教的人與杜家的事情,他首先認準杜采苓住的小院所在,快速前去查看杜采苓的情況。
但可惜的是趙羽銘卻并未在那里找到杜采苓的蹤跡。
于是趙羽銘果斷又朝著杜家后山而去,半炷香的時間之后,趙羽銘隱隱聽到海浪洶涌之聲,陣陣海風拂過他的面容,那間小屋與遠處的桃樹林出現在趙羽銘的眼前。
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正值冬季,桃林之中全是些破敗衰落的景象,當時趙羽銘聽杜采苓曾說過,等到了天氣緩和的時候,此處卻是繁花盛開的另一番景象。
趙羽銘瞧見那茅草屋窗戶之中透出一絲亮光,他便邁步朝著屋子走去。
略微猶豫一下,趙羽銘抬手推開房門,可就在此刻趙羽銘忽然渾身汗毛倒豎,一道寒光出現在他的眼前,有人對他出劍。
此劍來的太過突然,出劍之人劍法又是極其精妙,加之趙羽銘看到這里之后腦中想起了杜采苓,想到的全是此前自己在這里居住時候的景象,根本沒想到推開門之后會有人突然對自己出劍,大意之下趙羽銘當即陷入了危機當中。
趙羽銘想也不想的快步向后退去,只是那劍光卻如影隨形,緊貼著趙羽銘的身形追了出來,不得已之下趙羽銘只得匆忙抬手一掌打向了那劍影。
這一擊果然奏效,那劍光被趙羽銘一掌阻住了追擊,趙羽銘借勢再往后退了一些,與之拉開距離。
“是你,你還活著!”
才剛站穩身形,趙羽銘抬頭一瞧面前出劍的人正是杜采苓,只見杜采苓在看到趙羽銘的那一刻忽然眼神一顫,而后丟掉了手中的長劍,快步上前走到了趙羽銘的身邊。
“你真的還活著!”杜采苓伸出一只手,輕輕在趙羽銘的臉上拂過,似乎在確認面前的趙羽銘是真是假。
“是我。”趙羽銘回應一聲。
自當初趙羽銘被照慧從杜家帶走之后,二人從未想過還有重逢的一天。
后來杜采苓更是聽聞了趙羽銘的死訊,這更讓杜采苓萬念俱灰,她無比后悔當初自己沒有選擇跟著趙羽銘離開。
而后來卻突然又聽聞了趙羽銘賣國求榮一事,這讓杜采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