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聊,大多是趙獻昱介紹自己的科室。
到了針灸科,趙獻昱安排張瑋在自己旁邊的病房坐診。
上班時間到了,來就診的病人非常多。
與中心醫院比,患者病痛也都大很多,秘術針法使用的頻率也高很多,這讓張瑋非常開心。
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給病人看病,然后扎銀針,偶爾也施展按摩,輔助針灸。
趙獻昱之前與張瑋有過溝通,趙獻昱想拉橫幅、擺花籃以示熱烈歡迎,但張瑋反復強調要低調,所以趙獻昱沒有在整個科室通報,只告訴了相關的幾個工作人員。
因為沒要求保密,所以知道的人越來越多。
大家都有好奇心理,不少坐門診的醫生利用自己中途休息時間,過來看一眼張瑋。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張瑋沒跟患者聊幾句就開始扎銀針,手法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更讓人無語的是,他居然讓一個患者扎了銀針后,就讓患者在那里坐著或躺著,又喊進第二個患者。
附一的病房相當寬敞,可是十多個患者都在一個房間里或躺著或坐著,也非常擁擠。
所有看到的醫生都很震驚,一下子全科室坐診醫生、甚至是住院部醫生都知道了,紛紛趕過來看稀奇。
針灸科副主任鄭仕奇聽說門診突然增加了這么一個外人,還這么奇葩,自己以前什么都不知道,立馬覺得正主任趙獻昱太沒把他放在眼里,太不尊重他,不由勃然大怒。
他怒氣沖沖地跑到張瑋的門診室里看了一眼,果然一房子扎了銀針的病人,立即沖進趙獻昱的門診室,喝道:“趙獻昱,你拿我們針灸科當兒戲!”
他一直和趙獻昱不對付,今天終于抓到大把柄了!
趙獻昱正在給患者看病,被鄭仕奇莫名其妙、劈頭蓋臉地指責一句,心里頓時就不舒服了。
他輕聲對患者說了句:“對不起,你稍等一會。”
然后盯著鄭仕奇皺起眉頭問:“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鄭仕奇質問,“你什么時候到外面找了個人進科室,連個招呼都不和我們領導層打?針灸科是你一個人的?”
“就一個人臨時幫我坐診,又不是合同招聘與調入,我連這個權力都沒有,還要向你匯報?”趙獻昱板起臉,“你是不是做過分了?”
鄭仕奇一愣,發現如果趙獻昱所說屬實,對方確實有這個權力,不需知會自己。
其實科室里,以前也有醫生帶個熟人或朋友來幫點忙。
甚至可以說,這是在為科室找來免費的勞動力。
但他立即又道:“你到底請了一個什么人,你自己一點都沒數?”
前面一點攻擊不到趙獻昱,他就從另一個角度來攻擊。
張瑋的行為已經讓科室里所有人質疑,同樣是非常好攻擊的地方。
“我請的什么人,我非常清楚!”趙獻昱針鋒相對,語氣也強硬了很多。
雖然醫院屬于國家的,但在這個科室里自己才是一把手,豈能容老二對自己發脾氣!
“那你去看看對方到底在做什么!”鄭仕奇怒喝,“出了事誰負責?”
那憤怒與氣勢前所未有的大,竟把趙獻昱嚇住了!
看鄭仕奇這副模樣,趙獻昱一下子沒底了。
他自己在這里坐診,哪里知道張瑋在隔壁做什么啊?
難道借著工作之便性侵女患者?
或者把人治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大了!
他立即起身出診室,幾步就走進了張瑋的診室,瞬間就看到診室里或站著或躺著十幾個身上都扎了銀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