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她就知道, 這伯府的人將原身送去庵里,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伯府的。
“茱萸,把用的東西全部堆在院外燒了,若有不夠的,直接帶人去府中庫房取。”
宋婉儀也懶得跟他們客氣,如今伯府庫房里邊的東西,可全都是她的嫁妝。
“是!”茱萸這會兒可算是覺得揚眉吐氣了,立刻得意洋洋的站在院里,指揮著宋婉儀帶過來的護院搬東西。
“這被子一股子騷氣,拿去燒了!”
“這桌上的東西全換了,這都什么人啊,也不嫌俗氣?”
宋婉儀坐在院內(nèi)怡然自得的喝著茶,身后的人來人往的,好生熱鬧。
肖嬌也很快趕到了現(xiàn)場,看到自己的東西挨個被人搬了出來,氣得直跳腳。
但奈何身邊的丫鬟攔著,根本近不了宋婉儀的身。
“你這個賤人,實在是太過分!”肖嬌聲嘶力竭地在外面辱罵宋婉儀。
但周碧君已經(jīng)交代過了,頭三天就由著這個小賤人,等風(fēng)頭過去之后,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娘家又不在京城,還不是任由她們搓圓揉扁?
所以肖嬌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下人將她的用過的蘇錦被子,蘇錦床單,還有她最中意的白瓷茶具,全部堆在一起,一把火給燒掉了。
心疼地她都開始抽搐了。
這么好的東西,這賤人居然說燒就燒了?!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肖嬌惡狠狠地盯著院內(nèi)喝茶的身影,氣沖沖地帶著人離開了。
她燒掉的,可都是她未來的陪嫁,這讓她心里怎么能不氣?
當(dāng)周碧君得知,宋婉儀居然將那些名貴的擺設(shè)用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燒了的時候,也是心疼得不行。
但她不能發(fā)作,即使是鬧出去了,她宋婉儀燒掉的也是自己的嫁妝,外面人知道了頂多就是說她一句奢靡浪費。
可說侯府的,那便是挪用新婦嫁妝,恬不知恥這種難聽的話了。
所以周碧君現(xiàn)在只能忍。
但是她身邊婆子的一句話,一下便讓周碧君豁然開朗。
“夫人莫氣,少夫人如今這般,恰恰證明,咱們之前下的藥起作用了。”
是啊,宋婉儀剛回府便這么囂張,就連她這個婆母也不放在眼里,行為更是跋扈,這跟她之前打聽到的宋家小姐根本就不符。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宋婉儀現(xiàn)在中毒頗深,現(xiàn)在瘋癲的行為就是證明。
“妙哉,妙哉!”周碧君在心里一下子就原諒了宋婉儀所有無禮的行為。
甚至在心里希望她更加無禮一些,那才好呢!
等她瘋了,隨便府里找個地方關(guān)起來,嫁妝豈不就全是他們伯府的了嗎?
而宋婉儀之所以懶得裝樣子,就是為了迷惑周碧君那邊,讓他們認(rèn)為自己清醒的時日無多。
“我剛剛教你們的,聽懂了嗎?”宋婉儀坐在閨房內(nèi),看著朝顏她們。
“少夫人,奴一定會讓伯爺流連忘返的。”朝顏對著宋婉儀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相信你們的水平。”宋婉儀笑了笑。
揚州瘦馬在教養(yǎng)的時候,除了要學(xué)習(xí)閨閣小姐學(xué)習(xí)的琴棋書畫之外, 還有學(xué)習(xí)舞蹈,房中術(shù)這些取悅男子的門道。
讓她們?nèi)ス匆粋€昌平伯,顯然是大材小用了。
“事成之后,本夫人不會虧待你們的。”宋婉儀抿了一口茶,“你們都很聰明,知道如今伯府的富庶靠的是誰。”
說著,宋婉儀站了起來,摸了摸朝顏的臉,“所以你們也應(yīng)該明白,以后是想當(dāng)一個玩物,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奴想當(dāng)堂堂正正的人!”朝顏對著宋婉儀深深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