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奴婢奉了少夫人之命,過來給侯爺送進補的湯藥。”朝顏穿著一襲素白流紗裙,恭謹?shù)墓蛟诓讲率住?
昌平伯油膩的目光在朝顏身上打了一個轉(zhuǎn),“不必了,替本伯爺感謝你家少夫人好意。”
“是,伯爺。”朝顏朝著昌平伯盈盈一拜,但并未有任何要起身的意思。
“怎的還不離開啊?”昌平伯雖然心猿意馬,但面前的畢竟是兒媳院里的丫鬟。
如果他收了,一旦傳出去了,他這個昌平伯的臉面就可以不要了。
朝顏跪在下首,抹起了眼淚,“奴婢求伯爺垂憐。”
昌平伯見美人兒哭的傷心,便忍不住多問了一嘴,“何事,說來本伯爺與你做主。”
“奴本是少夫人從蘇州帶來,給世子收房所用的,可如今世子離開了,少夫人便想發(fā)賣了奴......”
“求求侯爺垂憐奴,不要讓少夫人將奴發(fā)賣到那煙花之地吧......”
昌平伯聽了朝顏的話,不禁有些發(fā)怒,“好一個惡毒婦人,對待下人竟如此狠毒。”
瞧這丫鬟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發(fā)賣到那樣的煙花之地,哪兒討得了?
“你且放心,你家少夫人那兒本伯爺自會打招呼,不會讓她將你發(fā)賣了的。”
沒想到朝顏聽了他的話之后,更加惶恐了起來,“伯爺不要啊......”
“少夫人本就佛口蛇心,若侯爺替奴出頭,少夫人背地里肯定是饒不了奴的,況且奴的賣身契還捏在少夫人手里......”
昌平伯看著美人兒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的模樣,心中燃起了保護欲,但仍是有所顧忌,“那你希望本伯爺如何做,才能救你于水火?”
朝顏顫顫巍巍地爬到昌平伯腳下匍匐著,“求伯爺收了奴吧。”
“這......”昌平伯面對美人的請求,但也還未喪失理智,“可是你是本伯爺兒媳院中的人,若本伯爺收了你,只怕外邊又要流言蜚言不斷了。”
朝顏聽了他的話,小聲的啜泣了起來,“求伯爺垂憐,奴也是清白人家里長大的,奴不想去那種腌臜地方......”
說著,朝顏將衣衫半解,露出一半的香肩,“若奴無法避免去那樣的地方,奴希望奴的第一個男人,是英明神武的伯爺。”
朝顏本就生得可人,如今還是這樣一副搖尾乞憐地的卑微之態(tài),看得昌平伯那是喉干舌燥,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那半露的香肩。
殊不知,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朝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二人共赴巫山之后,昌平伯食髓知味,當(dāng)即就承諾了朝顏,會抬她做姨娘,并且把她的身契從宋婉儀那兒拿過來。
兩人穿戴好之后,昌平伯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朝顏的小手,朝著周碧君的院子里去了。
如今昌平伯府,除了周碧君這個夫人之外,并無其他妾室。
并非是昌平伯不好色,而是實在囊中羞澀,本來府中有兩房妾室,但隨著府中情況每況愈下,便打發(fā)掉了。
如今府中寬裕了,他重新納幾房妾室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
就當(dāng)昌平伯拉著朝顏,在周碧君房中商量納妾事宜的時候,周碧君這個夫人還沒什么表態(tài)的時候,宋婉儀卻帶著人鬧上門來了。
“公公,聽說你要納兒媳房中的丫鬟做妾室!?”宋婉儀站在堂內(nèi),用質(zhì)問的語氣問道。
昌平伯面對這個來勢洶洶的兒媳,有些不耐,“你小小年紀(jì)就蛇蝎心腸,諾大的院子,連個丫鬟都容不下,本伯爺這也是救這丫鬟于水火當(dāng)中。”
周碧君本來對自家夫君納妾一事頗有微詞,但這會兒看著跳腳的宋婉儀,心中舒暢了許多。
“您身為公公,居然覬覦兒媳房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