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也不再猶豫,開了容槿風隔壁的牢房,讓楚曦進去。
楚曦達到了目的,自是利落的走了進去。
山匪敲了敲牢房門板,“衣服。”
楚曦笑笑,“好,這就給你。”
立刻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只是她里面只剩下兩件衣服,為了不讓自己暴露,她特意先不遞過去。
對方拿了個空,眉眼開始顯現出了不耐煩的戾氣,“你想反悔?”
楚曦趕緊說沒有,笑瞇瞇的繼續道,“衣服給你,那我不是沒了外袍,大哥你隨便給我那件厚點的外袍唄,我晚上怕冷。”
山匪因為楚曦這話,愈發不懷疑他了,甚至覺得楚曦一開始就是想用這件衣服換更暖和的厚衣服,什么牢房都是借口。
他自以為自己猜透了,看在那三千兩一匹的蘇州宋錦上,他還是出去拿了一件自己平時晚上值班披著的厚外衣,往牢房里一丟。
楚曦也沒再吊人胃口,把外袍扔給山匪,笑瞇瞇的道謝,“謝謝大哥。”
山匪也成功拿到了楚曦手中的衣服,滿意的出去了,臨走前還特意叮囑了楚曦一句。
“好好待著,不要想逃跑,只要你把信寫了,寄回家里,寨里拿到銀子,自然會放你回去的。”
看在銀錢的份上,他算是好心的附送了楚曦一句良言了。
楚曦一直表現得相當配合,她面對這人的警告,眉眼飛舞的點頭,“放心,我肯定不惹事,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命。”
山匪滿足的走出去了,至于旁邊牢房的幾人,他也沒說,也懶得管。
楚曦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膽子不小啊,一般的山匪就算是打劫,也是對富商和一些沒什么武力值的人下手。
對朝廷發下來的賑災銀,還有官階品級的朝廷命官下手,要么就是膽大包天,不怕死,要么就是...背后有人主使。
古代以天地君親師的排列,大部分的人思想都是如此,縱然是窮兇極惡的慣犯山匪,也沒道理冒著被剿匪的可能性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朝廷。
于大人湊近對容槿風小聲說,“這人膽子挺大,被抓到這里了,還敢和這些山匪講條件。”
“不過容大人,既然他可以給家中寫信寄回去求救,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或者是和他說明我們的身份,讓他出去后,替我們去官府報個信。”
于大人在很認真的對容槿風說話,并且估算這兩個的可能性。
完全沒發覺楚曦已經走了過來,蹲下身,隔著柵欄笑吟吟的說,“可以啊,三百兩一個人,你們愿不愿意出錢買自己的命?”
容槿風與楚江相交不深,只知道他是燕王殿下的伴讀,這一次還主動提出要陪燕王殿下來云州這般危險的地方。
“三百兩?你倒是挺知道要價的!”于大人對這個要價的少年脫口而出。
“怎么,你覺得你自己的命不值三百兩嗎?”楚曦含笑,故意反問他。
“......”這個問題把于大人問住了,要說不值,好像把自己給罵進去了,說值,不就要給他這么多錢嗎?
明擺著就是一個坑,擺在那里,偏偏于大人還沒法不跳下去。
容槿風從楚曦的笑容看出了他是開玩笑的,也就避開了這個話題輕笑,“你怎么進來的,以你的武功一個人逃應該還是沒問題吧?”
楚其白繼承了他祖父的武藝,縱然無法將這些山匪們殺個干凈,用輕功逃走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楚曦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靠在墻上的容槿風,“我是可以逃,我逃了,你們怎么走?”
容槿風詫異,“殿下已經知道了嗎?”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楚其白是燕王殿下派來打探情況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