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簡書身后的大周叛軍們眼看著寒子鈺無情的拔了長槍,副將胸口的血...噴涌而出。
鮮紅的血液前后噴涌而出,其中大部分都灑在了正對著副將的寒子鈺身上,一桿長槍立在地上,槍尖上的血悄無聲息的往下流逝,直到...染紅寒子鈺的手。
這一幕給他們造成的心理壓力,絲毫不遜于戚簡書...
戚簡書剛震懾住的幾萬人,再次有了動搖之心。
沒人不怕死,尤其是他們,要是真不怕死,早在西楚人攻打咸陽城時,他們就誓死抵抗了。
戚簡書挑眉,為寒子鈺果斷而凌厲的手段生出了一絲戰(zhàn)意,眼底毫無笑意的勾了勾唇,“我來會會你!”
他狠狠一拉韁繩,駕馬快速來到寒子鈺面前。
寒子鈺不了解戚簡書,但他跟在寒耀君身邊征戰(zhàn)多年,深深記住了一句話,那就是——戰(zhàn)場不得輕心大意。
任何的輕視都可能為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
為此,從戚簡書從容的駕馬沖向自己時,他便不敢輕視這位西楚主將,雙眼緊盯著對方,手中的長槍被他一再握緊。
兩人過招,一個在馬上,一個站在地上,即便戚簡書利用了馬的優(yōu)勢,可他也僅用了五招,就逼得寒子鈺步步后退。
寒子鈺眼神微變,直到此刻,再看戚簡書的眼神與之前大不相同,有仇恨,冰冷,也有...忌憚。
戚簡書也善于用長槍,一桿長槍被他使得是得心應手,一手拉著韁繩,一手使長槍,難度倍增。
在這種情況下,他卻能一而再的輕松避開寒子鈺的攻擊,反客為主,在寒子鈺故技重施時。
又準又狠的一槍擋住了寒子鈺的槍尖,避免了自己的愛馬被寒子鈺一槍刺中的血案發(fā)生。
借力打力,在寒子鈺見勢不好,想撤走長槍時,看似示弱的沒有察覺,實則從善如流的迅速順著對方走。
在寒子鈺即將撤回長槍時,突然手中的長槍一轉(zhuǎn),一把壓制住了寒子鈺的長槍,動作突然又狠,以至于寒子鈺反應過來時...
戚簡書已經(jīng)從馬背上飛下,一腳踢中了他的胸膛,把寒子鈺踢得倒地滾了一圈,這才堪堪躲過了戚簡書緊接而來的槍尖,避免一槍刺死的事情發(fā)生。
戚簡書的身手和武功都遠超眾人預想,寒子鈺作為寒耀君身邊的心腹,武功不說頂頂好,但作為年輕一輩,他已然是少有的翹楚。
不想,只是與戚簡書交手數(shù)十招,就落敗了,還差點就被戚簡書那一桿長槍給當場刺死。
如此場景,把城墻上的寒耀君等人看得都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汗,之前因寒子鈺大獲全勝,有多歡喜的眾人,如今就有多...沉默安靜。
戚簡書并未乘勝追擊,而是冷眼旁觀寒子鈺從地上爬起來。
頎長身影,與清雋的容貌,冷峻氣質(zhì),無一不在訴說著他骨子里的傲氣與不屑。
他不屑于在寒子鈺已經(jīng)落敗的情況下,步步緊逼,不屑于趁此機會殺了對方。
“再來。”寒子鈺沉聲道。
戚簡書眉頭微動,輕松的接下寒子鈺殺過來的招數(shù)。
戚簡書如今沒有坐在馬上,兩人手中皆是長槍,兵器相似。
隨著他們兩人的招數(shù)變化太快,對招期間,兩人的站位也在不停的發(fā)生轉(zhuǎn)變。
他們兩人的過招,在普通人眼中,那就是高人過招,技驚四座。
對于武功弟子不弱的楚曦,寒耀君幾人而言,則是每一招都透著無聲的危險,但凡他們兩人誰敢大意一下,那么,槍尖刺破胸口或脖頸,絲毫不足為奇。
楚曦注意到戚簡書與寒子鈺過招,并未用盡全力,對方是還有所保留的,所以整個人看上去無比輕松,收放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