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zhàn)面容苦澀,戎馬一生,為了大秦出生入死,最后,卻是栽在了這個小地方,不,準確的說,是栽在了一個年輕的瞎子手中。
他還沒有忘記此行前來的目的,是為了眼前這個小女孩兒啊。
但是,卻是身軀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這位,似乎比當年北荒山脈里面的那一尊,還要強大得多。
這些念頭,只是在腦海之中閃過了片刻,他不會去怪誰,從第一天持著真龍?zhí)熳觿﹂_始,他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是將一生都要獻給大秦,獻給這片土地上。
等到現(xiàn)在,卻是因為一點小事,馬失前蹄了,雖然早知道就有這么一天,畢竟沒有人是真正無敵的,上一任的守護神,天下無雙,已經(jīng)成為了半步武道金丹的強者,卻是依然渾身帶血的歸來,將他一身的實力,皆是傳給自己,就捐了。
但是這一天真的到來,倒是并沒有想象中的平靜,因為,現(xiàn)在的他,有了執(zhí)念,有了想要關懷的人。
看了一眼眼前的真龍?zhí)熳觿Γ唤肫甬斈甑膱鼍埃蝗艘粍Γ氷J這世間最兇險的禁地,一個人面對漠北的諸多豪強,面色依舊如鐵,這柄劍收割了不知道多少的英雄豪俠,甚至,每一位都是踏入了入道的有名有姓的強者。
無論對面是什么人,無論有多么強,無論有多少人,最后站在那里的,一定是自己。
他嘴角露出了一抹略帶譏嘲的笑意,搖了搖頭,想那么多做什么,曾經(jīng)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泯滅人性,現(xiàn)在怎么優(yōu)柔寡斷起來了。
或許,他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戰(zhàn)士吧,不能完的毫無牽掛。
做個殺戮機器,做個大秦的劊子手,讓人膽寒,不好么?
真龍?zhí)熳觿従彽穆舆^脖頸,鮮血飛濺而出,下方的龍瑤重重的跪下,她沒有資格為父親求情,也知道求情沒有用,仇恨,已經(jīng)是不可化開的了。
宗門和帝朝之間,本就有著不可化開的矛盾,龍戰(zhàn)一死,所有的仇恨,或許會徹底的消散,也或許,會徹底的破裂開來,引爆。
無論如何,龍戰(zhàn)都是宗門和帝朝博弈之中的一個犧牲品,一個宗門的試金石。
龍戰(zhàn)死了!
整個大秦,乃至于說大周,以及周邊的諸多神秘而又古老的國度,都是一片的嘩然,恍若是一陣狂風掠過大海,掀起了驚濤駭浪。
大秦的守護神,乃至于說大秦長盛久安的定海神針,徹底的倒下了,而且是死在了大秦宗門之人的手中,這和密謀造反有什么區(qū)別!
大秦朝堂。
文臣武將,皆是聚攏在了這里。
古鐘九響,這已經(jīng)是多久沒有如此的莊重了,大秦向來是暴政,從來是沒有什么人敢來挑釁,哪怕是世俗的數(shù)郡,乃至七十二城,皆是遠遠沒有人敢反抗什么,如今,卻是出了這么檔子事。
幾乎是可以用石破驚天來形容。
九玄門,這次慘了!
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但是當上面那位走進來的時候,無一人敢張口。
一身的金色龍袍,面色威嚴,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只是眉心之中充滿著狠厲,相貌方正,濃眉大眼,幾乎是將帝君的威儀,將什么是不怒而威,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聽說龍戰(zhàn)死了?”剛剛落座,平淡的聲音便是傳了出來。
眾人捉摸不透帝君的想法,只能是將頭一低再低下,不敢抬頭。
唯有一人還是老神在在的抱著手中的長劍,面色淡然,不悲不喜,龍政看了過去,面色稍緩,“白愛卿有何高見?”
那是一個面色肅穆的中年人,周身數(shù)米之內,沒有人存在,沒有人敢在他身旁站著。
濃濃的血腥味,幾乎溢滿了整座大殿之內。
“高見不敢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