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舞把最近的事在腦海里回憶了一遍,果斷的道:“并無,只是今天下午三小姐哭著跑進了瑞雪院找夫人。”
她們最近閑的都快發(fā)霉了,一次都沒有出手過,天天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然后等三小姐走后,夫人就把我們兩個叫了過去,吩咐我們?nèi)ト〗闵磉叡Wo她。”映棋接話道。
“可知她今天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會哭?”裴炎感覺這應(yīng)該就是關(guān)鍵了。
映舞搖了搖頭。“當時我們并不在屋子里,不知道三小姐和夫人說了些什么!”
映棋跪在地上,神情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裴炎注意到她的表情,目光轉(zhuǎn)向了她。“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但說無妨。”
映棋聞言,一咬牙道:“啟稟主子,屬下今天得到了夫人的命令后感覺有些奇怪,就去打聽了一下。”
“據(jù)說三小姐今天出門遇到了宣王側(cè)妃,兩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三小姐就哭著跑了回來。”
“而且,而且據(jù)說之前與宣王有婚約的是三小姐,只是當時是舊朝當政,三小姐看不起宣王,不愿意嫁,就把她的庶姐推了出去。”
“現(xiàn)如今,韓家與宣王府的矛盾,京城的那些世家貴族們基本上人盡皆知,三小姐和夫人的處境頗有些不妙。”
映棋一說完,立刻就把頭垂了下來,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當個隱形人。
一邊是宣王,一邊是皇上的新寵,她們這些下屬夾在其中,真是左右為難啊!
“宣王。”裴炎輕聲呢喃道。
現(xiàn)在,他大概明白為什么葉皎月會避而不談了。
之前他對宣王的印象還挺好,覺得這個兒子繼承了自己的勇猛,還算優(yōu)秀,但如今他的感覺就有些微妙了。
和韓家的婚事本就是一個借口,要不是為了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進入京城,不被人懷疑,這樁婚約他早就忘到天邊去了。
當時他把定親信物給裴玄,只是給他一個理由進入京城罷了,娶不娶韓家女都無所謂。
可他沒想到,裴玄竟然因為這事懷恨在心,堂堂王爺居然跟兩個弱女子計較,氣量狹小,不堪大用。
不要和他說裴玄不知道,要是沒有裴玄這個宣王的授意,這件事怎么會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
“你們兩個繼續(xù)跟在夫人身邊,保護她的安全。至于韓三小姐那邊,我再另外派兩個人過去。”裴炎說完,便徑自轉(zhuǎn)身離開了。
微風(fēng)拂過,帶來陣陣涼意。
映棋打了個寒顫,悄悄抬眸看了看。
面前空無一人,只剩下她和映舞跪在這里。
見狀,映棋立刻松了口氣,整個人放松的坐在了地上,拍著胸口,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映舞聽到動靜,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干嘛呢?”
映棋白了她一眼。“你這個棒槌!”
“走了走了,回去,今天這一關(guān)應(yīng)該算是過了!”
映舞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跟了上去。
兩人相攜,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居住的屋內(nèi)。
……
宣王府
大太監(jiān)站在案桌前,高聲宣讀圣旨。
裴玄越聽心情越差,但還要極力保持平靜,不能流露出一絲不滿,否則的話等待他的就是兄弟們朝堂上的攻訐。
圣旨上面滿篇都是訓(xùn)斥,不是說他治家不嚴,就是說他做事浮躁、沒有氣度,總之就沒一句好話,而且還罰他禁足一個月。
讀完后,大太監(jiān)將明黃的圣旨遞到了裴玄面前。“宣王,接旨吧!”
裴玄面皮抖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神情恭敬的把圣旨接了過去。
大太監(jiān)見